杜勇不止是身体上的堕落，精神上也堕落了，这种人已经扶不起来，这辈子也就那样了。王发财让知青们回屋，把院子空下来让给王明亮一行人。王明亮亮出自己的证件，证明自己的身份后开始问话。怂怂的杜勇面对公职人员那是真的很怂，问什么答什么，一句假话都不敢说。暗中观察的许琳看的直摇头。王明亮重点问了杜勇与秦芳的关系，两人都有什么交流，以前帮秦芳做过什么事。还别说，杜勇真帮秦芳传递消息，只是杜勇自己不知道而已。王明亮把事情经过一一记录下来，盯着杜勇片刻后问道：“你知道秦芳是间谍吗？”“我我我我不知道。”杜勇直接吓的说话都不利索。“那你知道自己替秦芳传递过消息吗？”王明亮又问。这下子杜勇直接吓尿了，不是吧，他都要回城了爆出这种事，秦芳这是想害死他吗？“我我我我我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帮间谍传消息，这不可能的。”看着杜勇身下的液体，王明亮嫌弃的翻个白眼，就这种怂货，是怎么称霸知青院的？还把男女知青骂了一遍。这种人明显就是欠抽，多收拾几顿就老实了。“三月初，你曾替秦芳送过一封信，你还记得吗？”杜勇点头，“记得，秦芳说是送给她表姑的信，因为离的近，就托我捎过去了。”“你见过她表姑？”王明亮问。吓尿的杜勇再次摇头，他没有见着人，当时对方的大门紧锁着，他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回来。没办法杜勇只好把信塞进了大门内，回来时还跟秦芳说交到了她表姑手上。后来也没见秦芳拆穿她，杜勇也就没放到心上，没想到还会被人翻出来。直到许琳吃完午饭，王明亮的问话才结束，总体可以确定杜勇是受害者，不是间谍。做完笔录，杜勇签字画押后，王明亮打开了光头与马脸小弟的房间。在房间里搜了一遍，把有用的东西都包好，准备带走，这才坐在光头的房间开始询问其他知青。这次过来每个知青都要接受询问，了解秦芳在知青院的情况。看到其他知青都是进屋询问，只有他躺在院子里，杜勇又是一阵暗恨。在询问的中间空档，王发财小声问道：“杜勇还需要留在知青院吗？”“让他回城吧，他在这里只会影响其他知青的生活。”王明亮说完喊下一个，不想多提杜勇，那怂货提多了伤耳朵。王发财懂了，杜勇这是当证人都被嫌弃他没用，人家都不愿意用。啧，混到这种程度也是一种本事。既然没有用，那就把人弄走吧。知青院的知青下午都放假了，等在知青院接受问话，包括许琳都没去上班。王发财离开知青院后，第一时间给知青办打电话，询问杜勇回城的情况。这一了解情况，王发财更无语了，原来卡杜勇回城卡的不是知青办，也不是他们地方上。而是杜勇的家人，这是第二次拒绝了杜勇回家的申请。哪怕是养好伤再回城，他的家人不愿意接收杜勇，还提出让杜勇在当地结婚落户，这辈子都别回城了。听听，这是人话吗？王发财与知青办一商量，决定不管杜勇家人的意见，回不回城也不是他的家人说了算的。既然家人不来接，那就他们送，王发财找来民兵队长，让他带两个人把杜勇送回去。真要遇到他的家人不接收，那就把人丢到他们家门口。反正杜勇那祸害王庄大队是不留了。再留下去早晚出问题，现在腿脚还没好，就敢骂众知青，等腿脚好了，女知青们怕是有得气受了。要祸害，还是回去祸害他的家人吧。随着众知青一个又一个被叫进去问话，钱丽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相当的不安。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可是被逼着帮秦芳做了不少事。这要追究下去，她能落好吗？要不是有许琳安慰着，钱丽能把自己吓个半死。等到钱丽进去问话时，走路都是飘的，两条腿抖的好像不是她的一般。就算许琳嘴唇说干都没用，看的许琳也是好笑的不行。没想到小姑娘遇到事这么不经吓，不过转念想想也能理解，到底年纪小经历的多。进了光头的房间，钱丽苍白着脸，颤抖着身体坐到了板凳上。王明亮看着快吓坏的钱丽忍住笑意，严肃着脸问道：“你就是钱丽？”“同志你好，我就是钱丽，我，我，我真的没干坏事，我，我那是被逼的。”钱丽一紧张，又从板凳上站起来，惶恐不安的看着王明亮，都快哭出来了。“嗯，你别紧张，坐下慢慢说。”王明亮递过去一杯水，“喝口水压压惊，你有什么实话实说就行，我知道是你主动写信向外求救的，你能把当时的情况仔细说说吗？”“能，我能。”钱丽抱着杯子，水温通过双手温暖了她的心，让她稍稍冷静了一点。看到钱丽缓和了一点，王明亮这才继续问话。钱丽也不敢隐瞒，她听许琳的话，把事情一五一十讲出来，包括向许琳求救，向外求救。对了，向外求救还是许琳教的。她是想了一圈才想到老同学，好在老同学也给力，真的帮了她大忙。看到钱丽提到老同学眼睛亮晶晶的，王明亮明白那位老同学的身份，确实值得信赖与崇拜。被秦芳要求做过的事钱丽也交代了，秦芳要寻宝藏，秦芳要打听消息，秦芳进山寻宝。秦芳还做了很多看似不适合理的事，在钱丽看来就是为了折磨她，但是在王明亮看来很深意。凡是秦芳让钱丽做的事，王明亮都重点记下来，一件都没落下。让钱丽接触的人，王明亮也一一记下，他知道这些人或明或暗都不简单。秦芳背后的消息网还是很强大的。随着交代，钱丽也发现自己被逼着做了不少事，看向王明亮的眼神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