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眼珠动了动,问道:“季先生,你确实是做错了事情,但不是你说的这个。”
季屿川疑惑的回忆了一番,说道:“时谧,你能给我一个提示吗?”
江时谧突然笑了下,看着季屿川不说话,就这么看了人一会儿,问道:“季先生,清砚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季屿川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冷硬道:“不知道,我昨天把你从普通医院带回了北城医院,其他的我管不着。”
江时谧沉默了会儿,突的释然般说道:“季先生,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季屿川守了江时谧一夜的时间,连做梦都在想着怎么道歉,结果人一醒就提离婚,他怒上心头,口不择言的质问道:“江时谧,你这么着急离婚,是不是因为韩清砚?”
江时谧被子下的手握了握,低下头,很是平静的说了一句硬话:“我不想做现成的妈,这个理由不足够吗?”
季屿川根本听不进去这话,反而掐住江时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讽刺的说道:“江时谧,你总拿孩子说事,还这么着急离婚,不会是你肚子里已经有了韩清砚的种吧,你又凭什么拿文汐说事?”
听到这句刺耳的话,江时谧心脏狠狠一痛,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量。
她定定看向季屿川,眼神只是满满的疲惫,心累到不愿与人争执。
她抿了抿嘴唇,眼睛闭上又睁开,而后坦然承认:“是,我是怀了清砚的孩子,我不希望落到文汐那种可笑的境地,所以我们赶快领离婚证吧!”
季屿川震惊的后退了几步,咬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江时谧冷笑,“这句话你该回去问你孩子的妈,问问她,给我下了几次药,又给我找过几个男人。”
明明是实话,可落在季屿川的耳中,就是挑拨和逃避问题。
最后,他嗤笑一声,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的说:“好,既然你想要,我便如你所愿!”
半小时后,两人均取到了需要的证件,沉默的坐上了车,前往民政局。
季屿川沉默开着车,目不斜视,可余光却从后视镜中观察着江时谧,期待着看到她脸上至少有一瞬间的不舍。
可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江时谧坐在副驾驶座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心中是无限的空洞。
车停下,江时谧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民政局三个大字,心脏瞬间紧了紧。
她自我平复了下,打开安全带,“提着包准备下车。”
季屿川突然倾身过来,双手捏住江时谧的肩膀,“时谧,你确定要和我领离婚证?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了关系。”
江时谧点头,“确定。”
季屿川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舒服。
就在她想要挣脱的时候,季屿川又突然松开了手,“走吧。”
然后快速解开安全带,拿上证件打开车门下车。
江时谧默了下,也打开车门走下去。
离婚的流程和结婚差不多,最后得到的本本也是一人一个,只是名字不同,颜色不同,照片上也成了单人证件照。
江时谧将新出炉的离婚证放进包里,礼貌的对着季屿川说道:“季先生,我就先离开了,再见。”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转身离开。
季屿川缓缓收起离婚证,看着渐行渐远的江时谧,心中猛的一痛。
曾经以为永远不会离开的人,就这么远去,以后再和他无关。
江时谧越走越快,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到车子启动,她盈满眼眶的泪才骤然落下。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哭了,连忙将泪水擦掉,可不管怎么擦,脸上依旧是一片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