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瀚看小姑娘红着的眼眶,心疼得不行。
“安安,舅舅对不起你。”
他总在想,如果那次,坐上那趟飞机的是他,如果是他就好了。
这样安安就不会那么小就没了爸爸妈妈。
时愿看着舅舅眼底的悔恨和愧疚,心脏很酸很酸,她猛摇了摇头“舅舅,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和舅妈对我很好很好。”
“我很感谢舅舅和舅妈。”
“舅舅,我们不要一直沉湎在过去,健康的活在当下,这便是最大的安慰。”
小姑娘总是替别人着想,明明自己很难过,却还要想着安慰他。
时柏瀚偏了下头,敛去眸中伤意,重新转头看向小姑娘,眉眼舒和“安安说得对,健康的活在当下便是最好的安慰。”
时愿主动地抱了抱舅舅,时柏瀚揉了揉小姑娘的头。
“舅舅让安安公主难过了。”
时愿摇头“不难过,爸爸妈妈每天都在看着我长大。”
“知道舅舅和舅妈把我照顾的这么好会很放心的。”
不想气氛这么伤怀,时愿指了指茶“舅舅快喝茶,这茶叶可香了。”
小姑娘灵动的背影消失在书房,过了会也捧了杯茶进来。
边喝边点头“好香。”
时愿看向舅舅给她发来的转账,眨了眨眼“舅舅,我钱够花。”
时柏瀚似觉得还不够,又转了一笔。
时愿想到舅舅公司,她虽然知道的不多,也知道时氏集团现在是关键期。
“安安要是退回来了舅舅会很生气。”
时愿悬着的指腹顿了顿。
妻子打来电话,时柏瀚接完电话,看着小姑娘把转账都收了才笑开。
他今天从公司出来,很想过来看看时愿,这段时间工作太忙,总觉得忽略了小姑娘。
二是商量和商家的订婚宴。
时家的老人去世的早,那时安安三岁,可能还有些关于外公外婆的记忆。
嘉霖和韫艺那时还没出生,自生下来就没有爷爷奶奶。
时愿的奶奶孤身在南榆,这些年妻子一直在劝老人来跟他们一起,老太太每次都用住不习惯推辞。
每年的寒暑假,时愿都会回南渝陪老太太。
听到奶奶,时愿心脏一角既寒心又有些痛,脑中闪过上个世界的记忆。
可这具身体,并不抗拒,反而放松而想念。
时柏瀚“如果奶奶知道安安找了一个好人家,一定会很开心的。”
时愿想了想“可不可以等我把奶奶接到津市后再举行订婚宴。”
时柏瀚点了点时愿的眉心“这是自然。”
两人从书房往客厅走,时柏瀚询问“还是和之前一样,期末考结束就回南渝吗?”
这是每年的惯例,安安的父母忌日在一月。
时愿确定好回南渝的日期,时柏瀚推开门出去。
“不送舅舅,外面冷,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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