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瀚和陆珺这些年来,对时愿视若己出,她是极放心的。
姜静杉经历了那个时代的盲婚哑嫁,嫁给前任丈夫时她才19岁。
男人每天在外花天酒地,仗着家里有些家产,肆无忌惮的挥霍。
她久无身孕,每日被迫吃各种调理身体的药。
当医生诊断出她这辈子无法有孩子后,公公和婆婆窜掇着儿子另娶,好为家族留后。
离婚后她离开了生她养她的故乡和亲人。
虽然漂泊在外,她却觉自由。
凭借着手艺,她也在南渝安了家。
那些年,她从未和家里人联络过。
只给出嫁前要好的姊妹捎过一封信,告诉姊妹她一切都好,也留下了她所在地的地址。
那之后过了两年,姊妹找到她,说她时日无多,恳求她收留一个孩子。
姊妹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只告诉她,孩子已经取了名,叫时兰翊。
留下孩子的姊妹当天夜里便离开。
后来她回了趟故乡才知道,姊妹骗她。
孩子是姊妹去世的亲戚托付给姊妹的,姊妹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她回去时腹中又怀了一个。
被她撞破,姊妹惟恐她重新把孩子送回来。
她是有气的,气姊妹不讲真话。
在姊妹家住了一夜,她眼睁睁看着姊妹被男人毒打,姊妹的孩子们也过得辛苦。
第二天天一亮,她买了最早的一班火车票回了南渝。
她一生对爱情没有期待,也没感受过爱情的甜蜜。
想起来的回忆都是苦的。
惟有孩子们给了她大半生的慰藉。
凝着眼前的小姑娘,姜静杉缓缓道“我们家安安值得最好的。”
时愿抱着奶奶的手,想了想很认真道“他便是最好的那个人。”
姜静杉笑着刮了刮乖宝的鼻子“奶奶很期待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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