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晚正在和徐清沅在禅房里说话,结果,没一会儿,明月便从外面进来:“夫人,出事了!”
“小公子和小小姐在院子外面跟人吵起来了,小公子将忠勇侯府的一个小公子推倒在地,擦伤了额头。”
孟听晚猛地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徐清沅也匆匆跟了过去。
陆砚舟并未带着弟弟妹妹走远。
定国侯府和忠勇侯府用于休息的禅房之间隔着一个鱼池,里面有许多鱼儿。
小嫣嫣和小长策在隔着栏杆看鱼儿,他是遇见了一个同窗,一时没有看住弟弟妹妹,结果就出事了。
孟听晚赶到的时候,陆砚舟将两小只护在身后,只身面对忠勇侯府夫人李氏。
李氏十分宝贝地将其中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男孩抱在怀里,气势逼人:“你们定国侯府的伤人在先,今日必须给我道歉!”
陆砚舟也毫不示弱:“我弟弟妹妹绝对不会无故伤人,薛夫人不问缘由就辱骂我弟弟妹妹,绝对没有这样的道理!”
“什么弟弟妹妹?”忠勇侯夫人冷笑:“还不知道是陆江淮从哪里带回来的杂种!长的也不是我们大魏人的样子。”
“薛夫人!”陆砚舟高声打断她的话:“请你慎言!”
李氏原本也不是性子好相处的人,此刻被一个小辈这样抢白,自然生气。
“怎么,不允许外人说么?”
孟听晚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剑拔弩张的一幕。
小长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兽,紧紧握着拳头被陆砚舟拦在身后。
好似下一刻就要冲过去,一口咬住李氏。
孟听晚冷笑:“忠勇侯府连我定国侯府的几十万两银子都尚未还上,就在此处大放厥词,怎么,是嫌那几十万太少了,还想再加几十万送我儿女开心?”
“定国侯府的孩子,何时轮到外人来置喙,薛夫人不如先管好自己府上的孩子!”
孟听晚声音清冷,气势不低。
见到她过来,原本在忍着眼泪的小嫣嫣瞬间哇的一声哭出来。
“母亲!呜呜呜~”
孟听晚:“长策,嫣嫣,过来,我看今日谁敢说你们不是。”
薛夫人与高氏其实是同辈,若是从前,孟听晚在她面前,还是小辈,见了她还得行礼。
但因为陆江淮的父亲去世,陆江淮继承了定国侯府的位置,辈分瞬间跃升了一辈,如今孟听晚一个做她女儿的人与她同辈。
听到孟听晚提起那几十万银子的账单,她心中便想吐血。
“陆夫人,你们定国侯府的人伤了我们忠勇侯府的人,这理怎么也在我们这边,你们还想狡辩不认?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小长策见到孟听晚,眼睛一下红了:“母亲,我没有主动伤人,是他欺负人在先!”
小嫣嫣也替哥哥说话:“就是他骂哥哥,说哥哥是,是……”
小嫣嫣知道“杂种”两个字不好听,她半天说不出来。
但孟听晚已经从两小只的神色之中明白了缘由。
孟听晚摸摸两小只的脑袋:“娘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必定不会主动惹是非的。”
这话李氏不爱听:“小孩子胡说八道,就会狡辩,总之,你们伤人,必须给我们忠勇侯府道歉。”
这个当口,秦诗也从别处赶过来了。
今日这两个孩子其实是薛家宗族里的人,忠勇侯府尚未有孙辈,李氏喜欢孩子,薛家宗族之人便时常带两个孩子来忠勇侯府小住。
秦诗见此,皱眉道:“娘,不如先问问孩子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诗这话李氏不爱听,当下冷脸道:“自家的孩子受伤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不论如何,伤了泽儿就是不对,这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关心,可怜我们的泽儿和溯儿,小小年纪,无人依仗,还要被人欺负,也不知晓这是欺负孩子,还是在打忠勇侯府的脸。”
孟听晚:“……”
“是是是,薛夫人说得没错,多大的伤口了,再不治疗,那孩子脸上的伤口都要愈合了。”
孟听晚嘲讽的意味十分明显。
旁边的秦诗当众被婆母这样反驳,脸色有些不自然。
不过,下一秒,她又听到了一声惊呼。
【等等!不会吧!泽儿溯儿?这俩孩子不会一个叫薛泽,一个叫薛溯吧?】
【我去!如果是这样,那这不是薛云的两个私生子!】
【搞这么大啊?可真是野狗撒欢吃屎了!孩子都舞到秦诗跟前来了!忠勇侯府怎么敢啊!是真的觉得秦家都是文臣,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吧!】
秦诗:“?”
秦诗直接僵住了!
孟听晚说得没错,这两个男孩,一个叫薛泽,一个就叫薛溯。
薛云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