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后面一句是什么?”
赵夫人左右两边都有丫鬟搀扶着,她这体型,靠着自己走路都困难。
声音嘛,还很好听。
可是,这对刘德兴而言可不算什么仙音。
赘婿就是赘婿,不管多少年,都改变不了。
赵家长辈都死了。
现在是刘德兴掌家,连赵家酒坊都交给了他,按理说刘德兴不必如此惧怕夫人才对。
但十几年都过来了,对夫人的畏惧已经深入骨髓。
改不了,也不敢改。
只要夫人一个声音,他就得乖乖下跪。
至于吴老爷,那纯纯是被吓的。
他只听说赵夫人是个体型彪悍的女人。
却不知道如此彪悍,整个一个巨型的馒头,看着着实瘆人。
一问话,刘德兴就使劲儿扇自己嘴巴:“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啊,我都是胡说的。”
“哼,还有你这老头,又是哪儿冒出来的?怂恿我的男人打我是吗?”
“我我我……”吴老爷嘴皮子哆嗦,讲不出半句话来。
“哼!”赵夫人继续说,“为了防你家的敌人,让我家的生意不做,吴家算盘打得好呢!”
“赵夫人,你所有不知,这酒要是传播开,整个扬州的酒都没法卖了。”
“是啊,夫人……”
两个老男人还要解释。
赵夫人突然呸了一句:“你这脑子病得不清,人家拿你当先锋,你还真上。赵家酒是爹娘祖辈的心血,交给你不是给你作践的!当初爹娘骂你辱你是真没错,还敢说什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是忘了咱家的《男德经》是怎么写的了吧?”
“岂敢岂敢……”王德兴连连回应,不敢丝毫怠慢,“爹娘教的《男德经》为夫从未忘记,不管隔了多少年,都不会忘了。”
“既然记得,那就照老规矩,到街上去吧。”
“啊?”
王德兴脸色大变,都快哭了。
这都多少年没去街上背《男德经》了?
年轻时候还好,关键这都一把年了,还去干那事儿?
也太羞耻了吧?
“夫人,咱在院子里背行不行?”
“嗯?”赵夫人只是一瞪眼,吓得的王德兴赶紧起来,低着头,跟个女人一样踩着小碎步到街上。
吴老爷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现在只想知道赵家的《男德经》是什么东西?
二更天。
林晚节带着大小姐在外面吃了顿馆子,回家的路上正好从赵家酒坊过。
街上无人,忽然见到赵家酒坊门开了。
刘德兴低着头,捂着老脸到了大街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