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唤着“青山，太晚了，抓不到就算了，回来吧。”

青山没有进来，平时她说话他都能听见的。

她又道“青山，你回来吧，回来跟我说句话。”

又等了一刻钟，没有任何音信。

她真的害怕了“青山！叶青山！我害怕！你回来啊！”

她喊了很长时间，最后腿抖的坐在院子里的木墩上。

大约到了丑时，人还未归。

……

这山里的雪夜是能冻死人的。

她居然就为了自己回家的一丝渺茫希望，狠心让青山去雪里趴一夜。

她哭起来“叶青山，我不要穿山甲了。我不想找出去的路了。你回来好不好？”

还是没有回音。

……

如果青山好好的，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理她。

她的腿已经软到站不起来。

伏在粗糙的桌面上肩头抖动，哭得头晕目眩。

“叶青山，你回来吧。我害怕……青山……青山！青山！青山！……”

……

寅时，天色已亮，青山搂着一团东西闪入空间。

直接落到卧房的木地板上。

他浑身冰凉，声音粗哑的喊“门口的铁桶提过来。”

玲珑在院子里哭呢，听到声音，噌就站起来，到门口提着铁通进屋了。

青山把那一团东西扔进铁桶里，又说“把厨房的铁瓢拿来压上。”

玲珑又匆匆跑去拿来。

桶里面咚咚咚撞了一会儿，发现挖不动，才安静下来。

……

玲珑瘫在地上，看着青山青紫的嘴唇。

他的手指都发紫了。一身的凉气。

“青山……”

青山皱着眉“没事儿，就是冻着了，一会儿就好。”他躺在那动弹不得。

她帮青山一层层脱去棉衣，摸摸他的四肢，都是冰凉的，带着冰碴。

她心疼死了，贴着青山的脸，眼泪啪嗒啪嗒掉到青山脖子里。

搂紧他，想捂热他。

……

青山有些困倦，僵硬的手拍拍她：“我睡地上，你去床上。”

玲珑摇头“不要，我要搂着你。”

“我身上有凉气，别冻着你。”

“我不管。”

……

她心疼的直发抖。

可他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明明夏天一般，他身上却怎么也热不起来。

……

玲珑帮他脱去棉裤棉鞋。扯过被子，给他盖严实。

小手来回试体温，腿和脚也是冰凉的。

她急了“青山，我去拿热水，你太凉了。”

她喂青山喝了热水，又用热水给他擦身，连脚都仔细擦了。

青山感觉好些了，稍微能动，就拼力爬上床。

玲珑举着被子追着青山，给他盖好。

青山迷迷糊糊的拍拍旁边“躺下吧，实在抬不起眼皮，今日不哄你了。”说完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