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越想越喜,以至于眉飞色舞。
“奴才,你笑什么?”
陈玉茹等不到答复,又见赵安在那傻笑,登时躁怒。
赵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奴才领命,这几日定然让娘娘得偿所愿。”
“当真?”
陈玉茹又惊又喜,赵安本能的和她保持距离,再度做出了承诺。
“好,好!本宫若能怀上,当记你首功!”
这些日子的憋屈,陈玉茹今天终于发泄出来,笑容无比的明媚。
赵安一阵失神。
计是好计……
可惜了这个蠢女人,终究还是要沦为皇权争锋的牺牲品。
“娘娘,不知长冥兄可在?上次牵累了长冥兄,奴才想跟他道个歉。”
“长冥,出来吧。”
陈玉茹心情大好,冲着内殿招了招手。
长冥惨白着一张脸,捂着胸膛一步一晃地出门,他没什么好脸色,陈氏父子固然无情无义,但这太监也不是个好东西,上赶着把他的女人送出去。
赵安冲着他深深地作揖,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吹捧他为了皇后付出的一切。
长冥终于好受了一些,冷漠地问:“赵公公,还有何事?”
“长冥兄,不如换套衣服,咱们去御膳房小酌一杯?”
“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嘿嘿,杂家好歹也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吃杯酒总是没问题的。”
赵安做了个请的手势,长冥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陈玉茹。
陈玉茹略微沉吟,便让荷叶取来一身太监服服侍他换上,最后他和赵安一起离开了大殿。
去御膳房的路上,长冥绷着脸也不说话,赵安戏谑道:“长冥兄,小弟送你的诗,你给娘娘了吗?”
“没有。”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事可耽误不得。”
“她心里只有皇上,我连碰都碰不了她。”
“如果我有办法让你……”
唰!
赵安被长冥一把揪住衣领死死地按在了墙上,他的表情扭曲而阴森,“警告你,你敢对她心怀不轨,别怪我现在就宰了你!”
“大哥,有话好说,她可是皇后娘娘,我哪里敢。”
赵安拍了拍他的手,他瞪了一眼方才罢休。
来到御膳房,赵安让小顺子准备了一个僻静的房间,等到美味佳肴呈上,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了两人。
长冥一口气灌了五六杯酒,然后按着桌子大喘气,指甲几乎刺进了桌面。
他的恨,赵安感受得到。
“长冥兄,身上的伤不打紧吧?”赵安故作关心地询问,长冥一怔,低头看看胸口,沉默不语。
“陈国公也真是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何故厚此薄彼。”
“赵安,你最好不要跟我阴阳怪气,有屁就放!”
长冥此刻心浮气躁,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赵安略微思索,凑近了他几分,“小弟就问你一句,陈国公和你家小姐,你帮谁?”
长冥抬起猩红的眼珠,凶性毕露,“别逼我现在就杀你。”
赵安耸了耸肩,自顾自地把玩酒杯,“不要跟我说你两边都帮,大家都是成年人,未来的你早晚要选择一条路,反正小弟我是一定要跟娘娘站在一起的,因为我是个阉人,只能留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