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行!”
楚流云不等陈元道谢完就直接打断,惹得陈元一脸不快,“楚先生有何不满意?”
“我说了没兴趣赴约。”
楚流云的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似的。
赵安憋着笑,跟吃大席比起来,果然还是见初恋女神更重要。
而且楚流云彻底把陈氏得罪死了,如此一来,在京根基薄弱的圣门,只能是铁杆的保皇党。
“楚先生,莫不是看不起我陈家!”
陈元含恨起身,再好的涵养也到了暴怒的边缘。
楚流云是崔文公的座下弟子,名望是很高,换句话说,他几乎代表了圣门的意志,这么干脆的拒绝,就是在打陈家的脸。
放眼曾经的京师,何人敢如此!
“陈公子切勿动怒,这孽徒近日酗酒无度,难免疯言疯语,老夫可以代他应下,等他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一定去负荆请罪。”
崔文公是个圆滑的,瞧事态不对,立马打个圆场,勉强给陈元留了一分薄面。
赵安怎么会放过难能可贵的挑拨机会,对楚流云揶揄道:“楚先生,既然人家亲自登门,这般有诚意,不如你先去吧?我这边不着急的。”
一语落定,大厅死寂。
不是白痴都听得出来赵安在拱火,偏偏还是阳谋。
许如卿如坐针毡,暗暗掐了一把,频频使眼色。
赵安视而不见,捋着络腮胡子,笑得人畜无害。
上首的崔文公气得三尸出窍,差点当场吐出三两血,这小子是狗吧!
而楚流云此刻的酒也醒了大半,若有若无地看了赵安一眼,再度对陈元摇了头,依旧拒绝。
“哼!既如此,在下告辞!”
陈元冷冷一笑,甩开袖子撒腿就走,有些气急败坏。
目送他离开,崔文公一拍桌子,也气鼓鼓地回了后堂。
“先生,您也太……”
许如卿卡壳,竟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形容眼前的大坏种。
楚流云催促道:“周先生,我们可以动身了吗?”
“你要不要再准备一下,或者给我几两银子。”
“为何?”
“替你置备棺椁。”
赵安大咧咧地要钱,楚流云想了想,当真摸出了两锭银子递过来。
就这样,俩人一起离开。
许如卿听得一头雾水,连忙去找崔文公说明情况,崔文公苦笑道:“都是冤孽,随他去吧。”
马车徐徐离开天水院。
雀儿抱着剑在旁警惕在周围的环境,好在一路有惊无险。
马车直入东宫,赵安也没有卸掉伪装,大摇大摆地带着崔流云径直去往慈宁宫,也才发现魏云雕不见了,换成了一个水汪汪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