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白蔹坚定地点点头。“我确定。”
“可以。你想转赠给谁?”对他来说,反正都一样。
“那天夜里跟我一起过来那位小姑娘,不知道秦先生是否还有印象?”
韩白蔹很有自知之明,他医术还可以,做其他却不行。
有些事情,沈佳音比他更在行。
“有印象。”秦定北自然记得那个敢不卑不亢地跟他对视半天的小姑娘。“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秦先生的承诺给她,会更有意义。”
听他这么说,秦定北顿时来了几分兴致。“怎么说?”
“秦先生,那天我跟秦女士也说过,我只是小镇的一位小有名气的中医而已。说真的,我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也没想过离开东安镇。事实上,我来到锦城也没几天时间。而我之所以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她。”
“哦?”秦定北被他的话勾得兴致更浓了。
韩白蔹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亲眼目睹的,家里两个孩子告诉他的,全都跟他说了。
“说起来惭愧,我都一把年纪了,却还不如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想得长远,也不如她敢想敢为,更比不上她一腔爱国热忱。”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她得亲自来找我。”
秦定北给了韩白蔹一个地址,让他交给沈佳音。
“晚上七点,我在这里等她。”
话音刚落,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儿就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我已经来了。秦先生,能改一下时间吗?”
秦定北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朝其他人挥挥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韩白蔹也出去了。
那位秦女士,今天倒是不在。
然后,沈佳音就看着他在沙发里坐下,依旧是那种大马金刀的坐姿。眼皮稍稍掀起,锋利的视线便落在她身上,赤果果(裸)的打量。
沈佳音泰然自若地站在那任由他打量。
这一次,秦定北气场全开。可让他万分意外的是,小姑娘竟然半点也不受影响。
秦定北不知道的是,沈佳音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在沈佳音心里,她就是个一百多岁的老古董,是祖宗。后辈再能耐,还能越过祖宗去吗?
秦定北年纪已经不小了,可在沈佳音眼里,他也只是一个小辈。她一个上过战场杀过敌饮过血的前辈,怎么可能会怕一个小辈?
确定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害怕,秦定北就把气场给收了。“坐吧。”
沈佳音找位置坐下,然后重新迎上他的目光。
“说吧,你偷听了多少?”
“秦先生此言差矣。我没有偷听,又何来偷听多少?”
秦定北笑,对她是越发的好奇了。小丫头片子一个,到底哪里来的这份气定神闲?
“那你听了多少?”
一字之差,但意思截然不同。
“没多少,就你给韩医生地址前一分钟吧。”但也足够她肯定,他们口中的“她”就是指自己。
“听韩医生说,你想弘扬中华武术,还有中医。除了这两样,你还想干什么。”
“那太多了。”
秦定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才道:“那咱们就慢慢说。”
“我想做慈善,让每个人饿了有饭吃,寒了有衣穿,病了有钱治。但我又不想以施舍的方式给他们,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如果可以,我想创立一个商业帝国,让更多人可以凭自己的努力过上安稳日子。”
“还有呢?”
“我想做教育,让孩子们真真正正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汲取知识的同时享受自由和快乐,每个人都有想法有梦想,热爱生活也热爱国家,并致力于为我泱泱华夏添砖加瓦。”
“还有呢?”
“我想宣传各种非物质文化遗产,让我们老祖宗几千年积淀才留存下来的宝贝得以传承,并发扬光大,让我们的孩子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我们拥有何等珍贵的宝藏并引以为豪.”
秦定北出身于特种部队,到了他这个年纪,不知道多少次目睹战友以身殉国,自己也数次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像他这样的人,情绪已经稳定得像一口古井,被别人的三言两语挑动情绪更是不可能的事。
可眼前这个漂亮得像一幅画似的小姑娘给他描绘这些画面时,他竟然被煽动了,硬是生出了那么几分憧憬,简直不可思议。
这种豪情万丈的话,谁都会说,就跟背书一样。但她说话的语气,眉宇间的细微变化,都让人相信她不是说说而已,且极具感染力。
就像韩医生说的那样,她有一腔爱国热忱,深不见底。
“你今年多大了?”秦定北没有评价她的话,转而问起她的年龄。
“二十四。”
很年轻。如果没经历什么事儿的话,还只是个孩子。
要知道,如今是太平盛世,这个年龄的孩子大多在叫嚣着自由、个性,提到国家有关的事情,很多人也是批判、不满为主。
她却有这么多想法,这样的雄心壮志,这样的爱国情怀,着实匪夷所思。
“你很爱我们的国家。”这是一个肯定句。
沈佳音郑重地点头:“是的,我爱她。”
她用的是“她”。
祖国,便是母亲。
“你不觉得它有很多问题吗?据我所知,你们年轻人在这方面意见可不少。”
“她是不完美,但也不妨碍我爱她。网上不是有句话吗?我们不是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我们只是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度。就凭这一点,我就无法不爱她!”
说完这句话,沈佳音笑了。与此同时,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沈佳音想起上一世那个病入膏肓、满目疮夷的中国,即便那样,她也爱她,他们也都爱她,并为她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
无怨,也无悔。
不是无脑爽文,没有金手指!
不是无脑爽文,没有金手指!
不是无脑爽文,没有金手指!
所以,不要骂作者写得不够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