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景则开口道:“怎么?在你心里,我们司家就是豺狼虎豹?
你犯了错,我司家就要将你碎尸万段?
我们可不敢~
暂且不说那是犯法的,而且我家小五不是说了,她罩着你吗?
那谁还敢动你一根头发?”
吕楷瑞听到司暮景的话,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儒雅少年。
听他的这个意思,好像是愿意放过自己?
这时有熟知林家情况的一贵妇人,走到吕楷瑞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这孩子真是傻。
别说林美娇没有这十万块钱,就是她那妈,身上怕是都摸不出这十万块。
要是田雨婷能摸出这十万块,能让她自己的母亲住在市人民第一医院?
不早就送到齐氏去了?”
贵妇人看着坐在地上满脸羞红的林美娇继续道:
“她那母女什么情况,我们圈子里的人,是清楚得很。
林老太太对她们母女非常的不喜欢,每个月只给1万块的零用钱,林二少也是从来不管她们母女,更不会给她们一分钱花。
那田雨婷借着林家的势,到处借钱,每次也不多借,也就两三万,金额实在是太少了,人家也不好意思催她还。
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奇怪,都城八大家之一的林家小儿媳妇,怎么几万块都要问外人借?
这不,就有人悄悄打听她这到底什么情况。
那谁家还没有一两个不嘴严的佣人?
就这么,田雨婷母女俩在林家的状况硬是被人给挖了出来,一传十,十传百的,几乎都城大半个富人圈都知道了。
估计也就还只有他们林家不知道了。
这母女两人穿的用的,都是人家林家大房不要的。
话说这林美娇母女该是被人同情才是,但偏偏这母女二人在外面,又特别喜欢仗林家的势,趾高气昂的摆架子,非常招人讨厌。
其实她们母女在林家是什么境遇,大家都清楚得很,只是看在林家的面上,看破不说破罢了。
所以呀,小伙子,看人怎么只看表象呢?
你再看看那个小家伙,人人背后都说她是司家不受待见的野种,可是人家一个发卡就是三千万,家里连鸽子蛋大小的珍珠,都拿给她打珠珠。
谁是千金,谁是草根,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在场的宾客听了贵妇人的话,转头看向抱着个小筐,迈着小短腿跑回来的温墨言。
有些个宾客,面上略显尴尬,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不正如贵妇所说,打心底瞧不起温墨言,觉得她就是个野种吗?
可是有些人,身上戴的首饰,却还真不如温墨言头上的一个发卡昂贵。
墨言蹦蹦跳跳的抱着小筐停在吕楷瑞面前,将一筐子各种颜色,鸽子蛋大小的珍珠递给他。
“送给你,哥哥~
只是这些珍珠,景哥哥说有瑕疵,不能卖给顾客,又被我和熊弟弟玩过,可能不怎么值钱了。”
现场的宾客,看着那一筐子各种颜色的珍珠,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些珍珠看着明明都很好呀,他们实在看不出哪里有什么瑕疵,即便真的有瑕疵,应该都非常的小,要是拿出去售卖,怎么都要管小几百万吧~
这么大的珍珠,得养多少年才能长那么大呀?
要是做成饰品,那价值岂不是要翻几番?
司家居然拿给这丫头打珠珠,简直是暴殄天物。
吕楷瑞虽然不晓得这筐珍珠的价值,但他知道,这么大的珍珠肯定不便宜。
他将小筐子推还给温墨言道:“五小姐,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温墨言看到吕楷瑞还是不要,有些着急的噘着嘴,眼泪憋在眼眶直打转。
司暮泽最看不得她那委屈的小模样,赶紧将人抱在怀里,将筐子拿过来,一把塞进吕楷瑞的手里,冷冰冰的道:“拿着~”
吕楷瑞有些害怕眼前这眼神骇人的少爷,战战兢兢的将筐子接过去。
司暮景看着自家弟弟这土匪一般的行径,一脸的无奈。他担心司暮泽再这么把人宠下去,真的会把温墨言宠得不知道对错。
他将吕楷瑞手里的筐子拿过来,对着温墨言道:“小五,你不喜欢这些珠子吗?”
温墨言坐在司暮泽的怀里,戳着自己的小胖手,噘着小嘴嘴摇摇头道:
“小五和熊弟弟都很喜欢~”
“那你既然喜欢,为什么要送给小哥哥呢?”
“因为小哥哥生病了,小五想帮他。”
“你怎么知道小哥哥病了?”
“因为小哥哥身上有医院的味道呀,医生或者病人的身上才会有这种味道。
安楠姨姨,齐萧哥哥和齐轩哥哥身上就有这个味道。”
“那要是小哥哥是医生呢?”
温墨言一脸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司暮景道:
“景哥哥,你怎么突然变笨了哟~
要是小哥哥是医生,肯定很有钱,怎么会到这里来端盘子。
安楠姨姨,萧哥哥,轩哥哥就很有钱呀,他们都不会去端盘子。
小哥哥肯定是因为生病了,没钱治病,所以才来端盘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