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泽推开一楼厅堂的大门,屋内黑漆漆的,感觉有些冷清。
但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钟了,想着大家是不是都已经休息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上二楼,来到自己的房间的卧室门口,轻轻的将卧室门打开。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上,外面的月光将整个屋里面照得清清楚楚。
屋内看上去整整齐齐的,大床上面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他伸手将卧室的灯打开,疑惑的环视了屋内一圈。
看到床头柜上面放着一个小收纳筐,里面放着一些瓶罐罐。
他皱着眉头走到床边坐下,将收纳筐里面的药拿出来查看。
看到全是退烧退热的药,还有两只电子温度计,温度计上面印着齐氏的logo。
他捏着药瓶,眯着眼想了想司暮景今天发给他的视频,还有这几天他接电话的反常。
然后就是为什么齐萧会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停车场。
他将手里的药放下,出了房间,推开隔壁为温墨言准备的房间。
里面同样很干净整洁,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结合门口保镖见到他的模样,他下意识的觉得,温墨言是不是生病住院了。
他快步的走到司暮景的房间推门进去,屋内果然没有人。
他又走到父母的房间门口,敲了两声门,里面没有回应,他将门推开,屋内同样没有人。
要是温墨言只是普通的发烧住院,司暮景一个人在医院照顾就可以了,要是他父母都去了,说明那丫头肯定病得不轻。
他转身准备去门口问问保镖什么情况。
路过司老爷子的房间时,鬼使神差的伸手去开门,走进卧室,看到里面也没有人。
一家子都没有在家,看来事情远比他想的严重。
他赶紧拿出手机拨打司暮景的手机,但手机里面一直提示,无法接通。
他又赶紧轮流拨打司爸爸和司妈妈的手机,通是通了,但打了好几个,就是不接。
他彻底慌了,飞奔到大门口,逮着保镖着急的道:
“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人呢?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保镖低着头目光有些躲闪的小声道:
“五小姐和景少出事了,大家都在齐氏南城那边的医院。”
司暮泽双瞳收缩了一下,冷声问道:
“怎么回事?”
“五小姐今天去市一中参加初中摸底考试,被市一中的教导主任推倒在地上,伤了头,后来又落水。
景少进学校找五小姐,又被那教导主任用花瓶砸伤了头。
找到五小姐的时候,她已经被冲到假山后面去了,生死未卜。
景少自己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跳下水去救五小姐,游到一半就晕了过去,被顾少给捞上去的。
大家将两人捞上去之后,就直接送去了齐氏南城的医院。
老爷和少夫人受不了打击,当场就晕过去了,也被送去了医院,这会儿应该已经醒过来了。
只是不知道景少和五小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泽少,你要是想知道五小姐受伤的过程,你可以打开新闻,头条就是事情的经过。”
司暮泽咬了咬下嘴唇,转身就往停车场跑去。
启动车子后,他将新闻的头条点开,将整个视频经过拉着看完了。
把他气得全身颤抖。
他重重踩下油门,黑色莱肯跑车如同幻影一般行驶在空荡荡的马路上。
医院那边,守在急救室外面的人,围着被白色床单盖着的移动病床,已经哭成了一团。
医生们已经尽力了,仍然没能将温墨言给抢救下来。
温墨言年纪小,也不得懂什么“生”的意念,只觉得自己很难受。
她不想那么难受,想解脱了舒服一些。
不管医生再怎么努力的将她从锤死的边缘拉回来,她自己没有生的意念,也是徒劳。
司奶奶站在床边,连掀开白布看孩子最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秦修艺和辛图三小只,守在床边,扑到温墨言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的。
司暮泽一出电梯门,就听到秦修艺边哭边吼着,要将吴主任家里祖宗十八代给挖出来挫骨扬灰。
靠近电梯站着的林元木,听到电梯的开门声,双眼通红的转头。
看到是司暮泽,一脸震惊的喊道:“暮泽哥,你怎么回来了?”
大家听到林元木的喊声,纷纷往电梯门的方向看去。
司暮泽非常眼尖的看到摆在中间,盖着白布的病床,秦修艺和辛图几个孩子趴在床上痛哭,
不用猜都知道,那白布下面躺的人是谁。
他心脏如坠冰窟,双眼通红,身体如同木偶一般,神情呆滞的一步一步往病床靠近。
站在过道的人,很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通道来。
他走到病床边上,秦修艺几人,很懂事的将位置让出来,站到床位去继续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