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泽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完全是在鸡同鸭说话,这丫头一句没听进去,满心满眼都是奶油蛋糕。
他伸手将奶油蛋糕拉了过来,用叉子分了一小块在碟子里,抬到温墨言的面前,将勺子递给她。
温墨言没有伸手去接勺子,小嘴撅的老高。
司暮泽一看她这样子就是嫌少了,他好笑的道:
“还嫌少呀?嫌少我就抬走了哦~”
温墨言一把抢过司暮泽手里的勺子,将那比两根指头大一点的蛋糕圈在自己的手臂里面,小口小口的吃。
嘴里还嘟囔道:“泽哥哥坏,不给我小蛋糕吃,以后我才不要你娶我,我要娶辛图哥哥当媳妇。”
司暮泽今天有些怀疑自己今天出门是不是没有看黄历,不然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受到暴击。
他被气得半死,伸手捏上温墨言腰上的小软肉,咬牙切齿的道:
“温小五,以后你再给我胡说八道,我要拍你屁股了。”
其他人倒是被温墨言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一场闹剧就,在甜点店,你来我往的,就这么过去了。
在米国某家亲子鉴机构的停车场,车上后座的中年男子,双手颤抖的拿着手中的两份报告,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在抱枕里面无声的抽泣。
司机和副驾驶座的保镖,看着他那样子也是着实的心疼,二十年了,为了国家,他真的牺牲太多了。
半个小时之后,后座的中年男人对着前面两人道:
“做一下掩护,今晚我要去乌拉镇~”
前面两人着急的转头,异口同声的道:“王子~,你这样太冒险了,会致两名殿下于险境的。”
中年男子眼泪“唰”一下就掉了下来。
“十九年前,我以为她回南国,会在父母的安排下,嫁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幸福的生活。
我从来不敢打听她的消息,我怕听到她已经成家,已经爱上其他男人的消息,会忍不住上门去抢人。
只能装聋作哑。
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她为我生下了儿子,还独自将儿子抚养长大。
我要是再不去见她,我还是个人吗?
就是被发现了又怎么样?
我跟她的事情,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要是被发现了,我就将人拎回去,有我在,谁敢动他们母子,我把人给剁了。
反正大反派,剁一两个人,也纯属正常,不是吗?”
副驾驶座的保镖还在努力劝说道:
“王子,三王子妃那边不是善茬,你也知道当年她用了多龌龊的手段萧清情敌。
齐小姐那边,是你放了狠话在那里,要是齐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让那人全家陪葬。
三王子妃这才不敢有什么动作。
你一直不敢跟齐小姐那边联系,不就是为了保护她吗?
十九年了,多的时间都忍了,再忍忍好吗?”
中年男人咬牙摇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今晚,我必须要去见齐安楠和我儿子,哪怕几个小时都行。”
副驾驶座的保镖和司机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做安排。
司老爷子那边,刚从皇家学院回到庄园,就接到电话,说是鉴定机构那边,所有痕迹已经被抹了。
而且深入调查,发现这人,好像和三年前,帮温墨言报仇,帮司家扫尾的,是同一个人。
司老爷子挂了电话之后,想了想,将兜里的那页纸,拿出来看了看,心想,难道是北国大王子?
这齐轩该不会真的是他的孩子吧?
他仔细的看了看手里报告,打了个电话给齐安楠,询问这亲缘关系的占比要怎么看。
他并没有跟齐安楠说齐轩背着大家,去和温墨言做亲子鉴定的事情。
挂了电话之后,又再次看了报告,两人的亲缘关系只有百分之三十五,那说明两人应该是堂兄妹。
要是亲兄妹的话,不可能才那么点亲缘关系。
但这堂兄妹关系的话,又是皇室哪个王子的呢?
大王子排除,就剩二王子和三王子。
这几个王子都长得很相似,这也看不出,齐轩到底是哪个王子的孩子呀。
关键二王子和三王子都是有家室的,那这说白了,齐轩不就是私生子?
这个事实实在是太残酷了,他得好好想想,要是齐轩来问到他,他要怎么说才不会伤到那孩子。
齐安楠那边挂了司老爷子电话,就有些奇怪,这司老爷子好端端的怎么问什么亲缘比例。
事出有因必有妖,但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妖。
不过今天一天,她全身都不得劲,心里觉得有点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这心神不宁的,又没有办法好好工作,干脆提前回家休息算了。
回到家之后,佣人正在打扫齐轩的房间,收拾他的衣物下楼去洗。
路过齐安楠身边的时候,从一堆衣服里面掉了一张纸出来,但佣人并没有发现,抱着衣服就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