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惊诧的瞪大双眼,这事离谱到不像是编的。
“领头就是被她一鞭子废了左臂,若不是救的及时,怕是也回不来了。”
下属想起领头的惨状,终于忍不住,开始呜呜抹泪。
逸王嫌弃的踹了下属一脚,“再哭就滚出去哭!”
他才是那个损失最大的,要哭也是他来哭!
这时,门外有仆从进来,靠近逸王耳语几句。
逸王眉头骤然拧紧,又很快舒展,嘴角用力扬起,试了几次,才换上他常有的最有魅力的笑。
跪在地上的下属偷偷抬头去看,心里好奇,究竟是谁来了,才让逸王换上这种……像是南风馆小那种接客时才用到的笑。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每个人去刑罚院领十鞭子。”
那群属下退下不久,逸王的书房便被一位全身都笼罩在白纱下的娇客光顾。
一阵甜腻的熏香极具侵略性的占满屋子,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摘下面纱,露出那张娇艳到糜烂的一张脸,是夏桃。
一见夏桃,逸王脸上便堆满了笑,勤快的迎上去,为她接下披风,纯白披风下,里面竟是颇为轻佻的轻薄衣裙。
逸王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嫌恶,这女人和父子两人玩还不够,竟还想来勾引他。
“乖乖,你怎么突然来了,可是西南那边有消息了?你来事可还顺利,没引起勤王注意吧?”
逸王将夏桃带到软榻上,屁股刚坐下,就是一连串的问题问来。
夏桃涂着魅紫色眼影的狐狸眼的白了逸王一眼,侧身妖妖娆娆的躺在软榻上,贴身的衣裙勾勒出玲珑曲线,诱人心神。
“真是个冤家。”夏桃手指点点逸王的胸膛,嗤笑了一声,“放心吧,我只是个出城去寺里为公爹祈福的妇道人家,官兵老爷们忙着追查逸王党羽,可没空注意我。”
她对自己来找逸王的目的避而不谈。
皇上出城当日,察觉到危险的逸王便便装成马夫逃到城外庄子里。
果然,第二日,勤王便以逸王伙同其舅贩卖私盐,私造兵器的罪名包围了逸王府。
逸王早有准备,在城外购置了四座庄子,几乎每三天就要换一处住所,深刻体现了什么叫做狡兔三窟。
同样,作为温家现在的掌权人,温大公子也被勤王严密监视着,因此,两人只能靠夏桃连线。
“那就好,辛苦你了。”
逸王掩去眼底复杂的神色,亲热的握住夏桃的双手,忍住恶心放进自己怀里。
“娇娇,我前些日子让人新打了一支簪子,你看喜不喜欢。”
逸王拿出暗格里他原本为温贵人打的一只云鬓花颜金步摇,忍着心痛插进夏桃鬓间。
夏桃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精美的簪子,一时间看花了眼,眼中的贪婪显而易见。
夏桃照着镜子来回打量那支簪子,舍不得挪眼,但嘴上却仍是不依不饶。
“这样精美的簪子,就是温府也难见几只,该不会是要送给温贵人的吧?”
作为温大公子的爱妾,同时也是幕僚,夏桃自然知道逸王和温贵人私通,还让人怀孕的破事。
温家这一家老小,可真是……
逸王被说中,脸色僵硬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深情的望着夏桃,“娇娇是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信吗?这只簪子只有你才能相称得宜。”
夏桃被逸王哄的心情舒畅,也不再纠结这只簪子到底是为谁而做,反正……它现在在自己头上插着。
而温贵人还落在皇上手里,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