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生擒“方腊”(1 / 1)

西军开始了全城的查抄,说查抄是好听的,实际上就是劫掠。锦衣卫划定的地图就是查抄的依据。种师道说的只能劫掠伪官员府邸和为富不仁的大户,可是这个为富不仁的标准是西军各营自己掌握的,杭州城一时间大乱了起来。方腊进城的时候已经劫掠了一番,但是方腊是把这里当作都城来经营的,自然不能劫掠过度,很多商家叫了保护费后就又开业了。西军一条“从贼”的罪名就让这些商家哑口无言,西军总归要走的,所有劫掠就是更为彻底,金银财帛、珠宝美女无一不劫。少有反抗就立刻斩杀,绝不留情。

种师道不愿看到这种情况但是也无力阻止,看着城中的乱象他无可奈何的骑马向圣公府走去。圣公府的就是原来杭州知府的衙门扩建了一下,种师道到了的时候圣公府的牌匾已经摘下来了,种山正领着人打扫。西军诸将都忙着劫掠,就连军机处的诸将都没有跟过来。

种师道多少有些失落,他刚刚坐下,这时候一个亲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是西军昨夜大战抓住了方腊。种师道奇怪不是方腊从水路走了吗,现在水师正在找方腊,怎么在北城抓住了。不过用兵之道讲究实则虚之,也没准方腊真的从北门出逃呢?想到此处就来了精神,带着亲兵就去了北城。

昨夜一场大战,王禀本来都持支持不住了,这时候种世龙和种世虎带着西军来了。种氏弟兄都是西军的悍将,一下子就把局面稳定住了。但是由于天黑,起义军以为真的是护送方腊出城,所以拼死决战。种氏兄弟开始带领的部队也不是很多,所以一时不能取胜。第二支援助的部队是胡三和林冲带来的骑兵,骑兵到来给了起义军重重的一击。方肥带领的义军就开始崩盘了。等鲁达和刘光世带领的第三波义军到来的时候,战场胜负已分,西军开始抓俘虏了。

王禀晚上作战的时候,看到了方腊的旗帜,可是当鲁达等人到了战场的时候,方腊的旗帜早就不知道到了那里了。方肥带着几个亲兵到处乱窜,想夺路而逃,但是方肥本身就是文官没有什么战力,冲了几次无法冲出包围。他此刻又想返回杭州,然后换装逃跑,没想到迎头碰见鲁达、刘光世的援军。方肥的几个亲兵怎么是鲁达带领西军对手,一交手就让西军杀了个干净。方肥拨马要跑,被鲁达赶上一棍子打于马下。

鲁达抓起了方肥,他觉得这个人不一般。昨晚作战的时候,方肥觉得不对,立刻脱了方腊的衣服,可是方肥舍不得方腊的金冠,他把金冠揣到了怀里,再加上他虽然脱掉了外衣但是中衣也是明黄的,晚上还看不出来,天一亮立刻显出了与众不同。最与众不同的的是他骑的这匹白马,大宋境内缺马是出了名的。起义军为数不多马匹,跟西军驴子大笑差不多。可是方肥的这匹高头大马,是方腊从泉州的大食商人那里买的,大食就是古代中国对阿拉伯的称呼。阿拉伯马是世界的名马之一。方腊除了买了这匹大食名马,还买了阿芙蓉这种迷魂药的种子。方腊就是用这个种子种出了迷幻药,让士兵吸食,从而使士兵失去了本性,忘记了疼痛。

鲁达一看这个人如此奇怪,就认定他是方腊了,正巧林冲找到了方肥丢掉的方腊的旗帜。众人大喜压着“方腊”就赶往杭州北门,完全不理会在坐在地上喘吁吁的王禀。

种师道看着跪在地上的方肥,问道“你就是方腊。”

方肥吓了一跳,哭泣道“大人明察,小的是方肥,不是方腊。”

鲁达怒道“不是方腊,你看这些衣服,旗帜、金冠和马匹都是与众不同。”

方肥道“这都是圣公,不方腊妖人让我假装的,他从水门跑了。”

种师道有些失望,看来方腊真的走的水门,也不知方腊到底抓到没有。不过种师道对这个战马非常感兴趣,问道“这个大食马那里弄来的。”

方肥道“这个是大食马?小的不知,只知道是方腊造反前从泉州买来的。”

种师道看了看,道“算了先把他押到大牢再行辨别。”

种师道回到了知府衙门,此时已经到了正午,城内还非常混乱的。按照以往的规矩西军要抢上3天。水师消息来了,没有发现方腊,也就是说方腊生死不知。另外巧合的是京兆府的最新发来了一批火药、轰天炮和突火枪,让种师道高兴的是这次发来的还有一门碗口铳,从押运军官带来的魏定国的信上看,这个碗口铳失败了百余次才铸造成功的,这次魏定国在火器制造上终于实先了突破。这些武器的到来让已经扩编成2000人的神机营的武器缺口得到了缓解。

单如圭的表现也让种师道高兴,他把种师道再京兆府就要求他烧制的一套玻璃的道教法器烧好了,另外居然还弄出了两小面玻璃镜和几只玻璃手镯。这个玻璃镜让种师道见时了单廷圭的技术,因为这个玻璃镜需要烧出平板玻璃,而且还要在玻璃的表面镀银,这在古代非常难得的事情。种师道只是跟单廷圭稍微提了一下玻璃镜的做法,他居然烧制成功了。种师道看着大肆劫掠的西军将士,觉得他们今后可能会收敛一些了,以为这些玻璃制品能够让他们轻松的赚得大量的财富。

到了下午,抓了多少官员,查封了多少府库等数据,除了劫掠多少财宝之外其他各种的重要的消息都汇总到了种师道这里。种师道命人向东城的童贯报捷,然后准备了一桌子珠宝等待童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