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帘外的身影绰约华贵,今儿倒是不乔装打扮了。
陆陵川勾起唇角,心头的烦躁渐渐消散。他贵为天子,愿意纵容自己的女人张狂些。
“不必多礼了,到朕身边来吧。你可让为夫好等。”陆陵川背身站着。
须臾间,莲步缓缓,一双白嫩如藕的玉臂就缠上了他。
“陛下!”
美人柔媚的唤着陆陵川,扑鼻而来的玫瑰香四下氤氲,他一瞬间脸都黑了。
沈窈的香味很清淡,四下无人时,她可从来不讲究那么多的尊卑有别,总和初见那时一样,唤着他,“陵川哥哥。”
大力掰开腰上缠绕的女人,陆陵川转过身,不分青红皂白,一记窝心脚踹过去。
白婉珠跌坐在地,一瞬间泪珠涟涟。
“陛下。”
陆陵川身体某处的火一瞬间褪去,他清冷疏离,不带任何感情,质问道。
“珠儿,怎么是你?”
“是贵妃娘娘派人传话,说陛下龙体抱恙。”她捂着心口,呜呜咽咽的哭着,“所以妾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不成想,却冲撞了陛下。”
打发走了白婉珠,陆陵川拧着眉心,在寝宫里来回踱步,深邃的长眼睛里布满了阴郁。
听到内寝的动静,偏殿里的汪大福全身战栗,几乎要软倒在地上。怎么来的是这位主子呀?
“汪大福,你说,贵妃这是何意呀?”
陆陵川一开口,看似声音平静,但充满了无形的压迫感。
“咚。”
汪大福被帝王威仪吓得腿一软,他的胖脑袋重重在织锦红毯上磕了个头。
凭着沈贵妃以往的行事,他大胆直言,
“陛下,贵妃娘娘今日这招,实乃欲拒还迎,欲擒故纵,高!实在是高呀!”
汪大福的话让年轻的帝王眉头舒展。
沈窈的避而不见,他的思而不得,原来只是这小妖精争宠的新玩法。
“朕姑且信你这狗奴才一次。即刻将昨日南海郡献上的白玉珊瑚枝给紫宸宫送去。”
陆陵川揉了揉眉心,案牍上奏章堆叠如山,还在等着他。
大福领着两个小太监,将白玉珊瑚树,吭哧吭哧的从库房一路搬到了紫宸宫。
沈窈喝了消食茶,小憩了半个时辰,醒来时,就看到了皇帝的赏赐。
她并没有太多高兴,小脸上浮现出几乎看不见的一抹冷笑。
心底暗暗腹诽这狗皇帝的好大手笔!
她刚把白婉珠送上龙床,陆陵川就马上遣人送赏赐来,看来这是要让她继续给他送美人了。
一想到陆陵川情事浓时的不知饕足,沈窈俏脸绯红,那一个白婉珠怎么伺候得过来,正巧阖宫还有那么多姐妹,谁都想沐浴天恩,得帝王青睐。
总不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吧。
得,那她就成全这狗皇帝。既为了紫宸宫的荣华安稳,也不用劳动自己夜夜腰酸腿软了。
对陆陵川这狗皇帝,沈窈如今莫说侍寝,她可是一眼都懒得看。
陆陵川忙完手头事务,顿感轻松。也不坐肩舆,轻装从简,从勤政殿慢慢踱步过来看望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