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林府正堂,几人围坐于桌前共用晚膳。
直到快吃完后,林知虞这才姗姗来迟。
瞧着他身上还穿着官服,林如谦很是诧异,“大哥,今日吏部公务很多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来话长。”林知虞歇了一口气后,就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今日太子约我见了一面。”
林启铭闻言,挥手让周围的下人尽数退了下去。
“还记得前任吏部尚书高大人吗?”林知虞顿了顿。
林默柏沉吟:“他不是被斩首示众了吗?”
林知虞勾了勾唇,颔首,“确实,但他临死前,可留下了不少好东西,虽然可能并不足以撼动朝中众位大臣,但是也能够拿来当一个鱼饵。”
“如果要彻底铲除丞相府的话,那么势必就得做一个十分隐蔽的囚牢,方才能一击必中!”
“大哥,你还是别说了,我完全听不懂。”林如谦瘫在桌子上,“这种事还是交给你们操劳吧,我只要好好把我的铺子经营好就行了。”
“确实。”林默柏煞有其事点了点头,伸出筷子去夹面前的这盘鱼肉,“如果哪里需要舞刀弄枪,尚还有我的用武之地。”
“你们啊!”林知虞无奈地笑了笑,“那行吧,等会儿我去爹的书房跟爹商量就行了。”
林启铭颔首。
“怎么没见到宝儿?”林知虞后知后觉,往四周找了一下。
沈雪岚将林默柏夹掉的鱼肉弄开,又重新夹了快鱼肉放进他碗里,“宝儿睡着了,就让青莲看着了,没有抱过来。”
这时林知虞才发现林默柏的不对劲,他紧盯着林默柏那颤抖的手,有些惊诧,“二弟这是怎么了?”
林默柏有些一言难尽。
就因为他下午那阵试的那个车黄草,所以导致右手有点麻痹,短时间内也没有好转,只能先这么潦草的应付着。
“车黄草。”他叹息了一声。
林知虞恍然,有些怜悯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近些日子还是莫要再出府了,眼下这個季节,对你最是不利。”
“二哥这个病,真是反反复复的。”林如谦瞅了他那只手一眼,密密麻麻的红看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真没有彻底医治的法子了吗?”
林默柏没忍住看了沈雪岚一眼,最后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还是等彻底好了再跟他们讲吧,免得过早欢喜结果却不尽人意。
当他对车黄草产生过敏反应时,府医就没有一刻停止研究怎么抑制这个病的法子,而他前前后后也尝试了诸多办法和偏方,可是没有一次是成功了的,这也让他彻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