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朱棣身手特快,
只见他脖子上青筋暴起,
朝着老五朱橚撕心裂肺的喊着。
朱棣真的忍不了了,
就你他娘的天天卷卷卷!
卷个屁呢?!!
人家常府要跟我做生意,
现在形势复杂,还不许我犹豫一下了?!
本来都谈得好好的,
路上转运由常府自负盈亏,
最后得利五五分账,
可你老五突然非得出来横插一脚,
大言不惭的说陆运改成水运,还全部由你负责!
分利也由之前的五五分账改成了四六分账,
这些也都算了!
可你还他娘要放低条件,你是人吗?!
不把我们这些穷哥们当人是吧?!
老五朱橚一脸懵逼的看向朱棣,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张张口,
满脸委屈的开口问道,
“四哥,怎么了?”
“怎么了?!常府的生意是要和我做的!
我同意了!
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被老五这么一逼,
朱棣也管不了那些了,
什么站队不站队的,
有钱不挣才是傻蛋!!!
老二朱樉和老三朱棡,见到兄弟两个打起来,
赶忙过来把两人拉开,
老五朱橚整了整衣领,
看向朱棣说道,
“四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做生意讲究的是个你来我往,
怎么你跟常府做生意了,我就不能跟常府做生意了?
我能提出更好的条件,这你总得让常府知道吧?”
见老五朱橚还在这说个不停,
朱棣还真怕常府转向老五,
不由脸上大怒,喝骂道,
“你再说?!!”
老二朱樉见两人又要打起来,
叹了口气,
上前分开两人,
开口说道,
“行了,老四!
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还动手呢?!”
老四朱棣怒道,
“二哥,你看看他这干的叫什么事?!
哪有这么做事的?!
这不是劫我的吗?!”
老二朱樉眼睛一闪,开口说道,
“老四,其实我觉得老五说的还真没什么问题。”
老四朱棣闻言愣在原地,
傻愣愣的看向二哥,
喃喃道,
“二,二哥你说啥?”
老二朱樉身子朝着老五朱橚的方向挪了挪,
老三朱棡也跟着二哥的方向挪了挪,
现在的站位变成了老四朱棣一个人面向着哥仨,
老二朱樉开口,
继续道,
“四弟啊,五弟说的还真没啥问题,
这做生意人家肯定得挑最合适的吧,
不能说你关系更亲就怎么怎么样的,那你也不能让常府亏本做买卖是吧?”
老三在旁边点着头,
附和道,
“四弟,你这事办的确实不太对,
三哥也没办法支持你了。”
老四朱棣愣在原地,
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情况,
不只是老五,
原来二哥,三哥都想着进来分一杯羹!
哥几个除了老五以外,
其余几个都大差不差的穷,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来,常府洗发水生意背后的大利,
而且常府开出的条件,给了各塞王在其藩地极大的自主权!
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怎么可能不动心?!
至于啥兄弟情义,
先靠边站一站。
得加钱!
朱棣瞪了眼哥几个,再懒得和他们废话,
大步转身走到徐达身边,
拉起徐达,
急道,
“岳父大人,咱们现在就去常府。
我亲自再去敲定一下细节。”
可朱棣竟发现拉徐达不动,
朱棣瞪大眼睛,眼中满是痛苦,
看向徐达,
“岳,岳父?”
岳父!
咱是一家人啊!!!
徐达看向秦王、晋王和周王三人,
开口道,
“各位殿下的话,我会转达给常府。”
徐达也存着自己的心思,
先不说那天,
朱棣的小鬼火停在徐府外的时候,徐达是多么的绝望,
从一片公心来讲,
洗发水给谁其实都不重要,对于徐达而言不过是一时之利罢了,
重要的是,
能拉拢一众藩王。
根本不需要这些藩王明确表达态度,
只要生意做到一起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然,
陛下有着指定皇位的绝对权力,
到最后这些藩王还是得听陛下的,
但是,
如果这些藩王和朱允熥的关系很好,
这对于陛下在心中的判断,
也会是个极重要的砝码!
所以,
能尽可能的拉拢秦王兄弟几人,徐达肯定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