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和犯人都是闻言一愣,
想不到这位大人,与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方孝孺看向杨溥的侧脸,心中不由叹服,难怪陛下如此青睐这位,
杨溥面清晰的知道,自己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他下大牢不是老当好人的,更不是要来改变狱卒的,
就光靠一次,就想改变狱卒的行事风格?那不是扯淡吗?
况且,刑部的问题,看似是在狱卒的身上,其实也不在狱卒的身上,
杨溥现在最需要的是,看明白诏狱的判案流程是什么,找到根源,
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
杨溥怎么可能错过?
“大,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请便。”
杨溥伸出手,他做出判断后,方孝孺也不再多言语,
方孝孺学的是儒家,儒家主打的就是一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弄死你,
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犯人,方孝孺更没有慈悲,
这犯人眼中闪过慌乱,但还是选择坚信自己对于官老爷的固有印象,
疤脸撸胳膊挽袖子,看向那犯人,扯出血腥兴奋的笑容,
“你他妈的,真是给你脸了。”
说着,提手拉过一个肮脏的水桶,水桶内满是浑水,疤脸将桌案上的刀鞘,直接就浸在了水里,
“这是什么意思?”好奇宝宝杨溥问道,
金牌解说蒋瓛,适时开口,
“这个刀鞘泡过水之后,抽在人身上不会留下伤痕,能透过皮肉,砸疼骨头,一般人可受不了这疼,
这个狱卒,还挺不错的。”
蒋瓛言语中露出欣赏,杨溥听得眼皮直跳。
“啪!!!”
疤脸速度极快的从水桶中掏出刀鞘,就跟鞭子一样,甩在了犯人的身上,
“啊啊啊啊!”
犯人顿了一两秒,火烧般的感觉在后背上蔓延,接着,痛苦的叫喊声从嗓子眼里钻出,
他的身体还被挂在了牌桌上,没办法,活动身体缓解疼痛,只能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一样,佝偻在那,看起来痛苦至极。
“你他妈的说不说?!说不说!”
疤脸啪啪抽了下去,那犯人被打的,一打一个不吱声,
蒋瓛微微皱眉道,
“好吧,算我看走眼了,这个狱卒手法糙得很。”
暴昭好奇道,
“怎么说?”
蒋瓛看了暴昭一眼,“你看这犯人的眼睛,已经被打破防了,现在只要给他喘口气,它立马就会像吐豆子一样往外招,
他现在不张嘴,不是不想招,而是疼的说不出来话,
这狱卒接着打,一会儿给人打昏了,反倒是浪费时间。”
“疤脸!行了!他要招了!”
暴昭叫了一声,疤脸将信将疑的停了下来,
“要招了?”
犯人抓住这喘息的空档,强忍住疼痛,连忙点头,
疤脸嗨了一声,用刀鞘抵住犯人的右脸,惊喜道,
“嗨,还真要招了!”
蒋瓛嘀咕了句,“真没细节啊。”
“说吧!”
疤脸一屁股坐在牌桌前,扯来一张纸,提起笔,就要开写口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