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被她气笑了:“我看你是压根就没往脑子里记。”
“七爷爷!”
话说着元宝和糯糯纷纷举着小手前来救娘,一口一个七爷爷叫得齐老瞬间笑得眯上了眼,刚蹲下就被糯糯往嘴里塞了块粘糊糊带着茶香的糯米团子。
糯糯笑眯眯的抱住齐老的脖子,说出的话却让人啼笑皆非:“糯的哦。”
“把嘴粘上就不说话啦!”
“唔唔唔!”
元宝飞快点头表示赞同,蹭蹭齐老古怪的脸,理直气壮地说:“说三哥小舅舅,不说娘亲!”
徐明阳:“……”
桑延佑:“……”
徐明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即把面盆往桌上一放就要去揪小元宝过来算账。
可徐明阳还没动,就被徐嫣然摁住了胳膊:“我劝你冷静。”
“我……”
“糯糯和元宝就是往齐老嘴里塞泥巴,齐老也不会生气的。”
齐老对桑枝夏好,对桑枝夏生的这两个小崽儿更是翻了倍的好。
休说只是护娘心切,就是再干点儿别的,那也必须是老爷子心尖子上的小乖宝。
但徐明阳和桑延佑不一样哇。
这俩小子练得五大三粗一看就非常结实抗造的样子,就这样的跑到齐老的跟前去上赶着送菜,那就等同于……
“想想大哥被收拾的时候,马上就要吃饭了,我劝你俩不如去多劈点儿柴吧。”
徐嫣然劝完去洗手跟着包茶饺。
小楼下的空地里,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噼里啪啦劈柴的声音。
徐二婶忙得脚不沾地,扭头看了一眼奇道:“怎么又劈柴去了?不是说让他俩力气大的跟着揉面么?”
徐明煦小心翼翼地捏好手中小兔子的长耳朵,头也不抬地说:“去劈柴泄愤。”
徐二婶:“……”
徐锦惜仰起一张被糯米面糊花的脸,痛心疾首地说:“被糯糯和元宝辜负了,他们正伤心呢。”
徐二婶满头雾水找不到打转的地方,哭笑不得地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赶紧把你们要捏的捏好了,你三婶那边就要上锅蒸了,晚了可不单给你们弄。”
小竹楼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忙乱,等大的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小的把花猫似的脸蛋子洗干净,折腾了一上午的茶叶宴总算是能开席了。
今天在的都是自家人,也懒得再搞什么男女分桌分餐的麻烦,搬出了几张窄长的木桌,在院子里的空地排得长长的,全都混在一起坐。
桌上的饭菜多多少少都加了些新摘的嫩茶,哪怕是没在做的过程中加进去的,上桌前也都在顶上摆了几片做点缀。
沾茶的东西太小的娃娃吃不得,糯糯他们吃的是另外用花汁子染出了不同颜色面皮的鱼肉小馄饨。
山林中的疏影随风而动,耳畔可听虫鸣鸟叫,小竹楼后头凿渠引下来的山泉水声潺潺,混入小院中又是另一幅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