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棠棠的注目下,板车是起来了,但下一秒,板车就倾斜了。
上面的各种食材,接二连三地砸在牛大宝身上。
“哎呦。”
牛大宝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很快就被食材淹没了。
“牛……“
他刚要回答,脑壳就被一只猪头狠狠砸中。
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牛小望把脚移开,用脚踢了踢牛大宝的脚尖:“棠棠姐,他晕死过去了。”
牛棠棠环顾四周,最后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马车,心里有了主意。
过年了,总要娘家人,出出血。
“小望,去喊个马车过来,让车夫把他送回去,就说,车钱到了家,再给。”
“好。”
牛小望找马车之时,牛棠棠把食材拾起来放回板车上,脑海中想到两位哥哥在安溪村散播自己各种言论。
决定给牛家一点颜色看看。
“小望,进去把牛大宝衣服扒光,然后在……”牛棠棠在牛小望耳边说了几句。
面上一直都没表情的牛小望,透出一抹震惊:“棠棠姐,这好吗?”
“他本来就喜欢在外祸害人,我这么做,他就可以乖乖待在家中,没办法祸害人了。”牛棠棠冲一脸懵的车夫,拿了一副猪下水给他,“车夫大哥,麻烦您送他回家之时,进村后,嘴里要这么喊……”
午后,安静的牛家村就听到一阵叫喊。
“牛大宝,牛大宝住哪里啊?他上窑子喝花酒,结果没钱,被人扒光衣服,丢了出来啊。牛大宝,谁家的牛大宝……”
一瞬间,村里男女老少,全都出来看热闹。
“哎呀,大宝,我的大宝。”
原本在院中,正对大儿媳开骂的荷采莲刚听到之时,还以为自己家听错了。
但听到声音越来越近,她立马冲出去。
就看到自家儿子,赤条条地躺在马车甲板上,一览无遗。
“大嫂子,这是你家儿子吧?”
车夫常年在集市上混,是个人精:“我一路从城中送他回来,看他也不容易,就收你他一贯钱吧。”
“什么?”
荷采莲极其抠门,平时一文钱都要掰成四瓣花,一贯钱简直要了她的命:“是你主动送他回来的,我又逼你。”
“大嫂子,你儿子喝酒还欠着钱呢,掌柜说了,如果他再不付车钱,那明日关于你家儿子喝花酒的言论就会漫天飞,我记得,你还有两个儿子在县衙当差吧?这要是被县太爷知道了,总归是影响不好。”
荷采莲气的差点撅过去:“你既然知道我有两儿子在县衙当差,你就不怕我报复吗?”
“大嫂子,您真会开玩笑,堂堂衙役如果为了这种事情,欺压百姓,是要被砍头的。”
“哎呀……”
压根不懂大楚律法的荷采莲吓了一跳,满脑子都想着砍头一事,最后她狠狠跺脚:“你等着,我给你拿钱去。”
车夫一听万分佩服吩咐自己说辞的姑娘,精准拿捏眼前大嫂子的心态。
一个时辰后。
悠悠转醒的牛大宝,还没起身,就挨个清脆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