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念到最后一个名字,依旧无人应答,台下人全都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
自然也不敢对辉月宗长老的获胜提出一点质疑。
直到裁判宣布辉月宗的胜利之后,黑袍长老这才微抬起头,视线围着台下转了一圈。
被他的视线扫视到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毒蛇般粘腻恐惧的感觉从脚底一直升腾上来。
黑袍长老对着裁判点了点头,拢了拢身上的黑色长袍,这才走下了擂台。
他明明没做什么,裁判却莫名其妙有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里有些毛骨悚然。
而黑袍长老走下擂台时,下头的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立刻避让开,给他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黑袍长老一言不发,直到他终于离开,场中众人才松了口气。
就连擂台上的裁判也依旧如此。
黑袍长老给人的那种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更何况,就今天一天,死在擂台上的长老足足有数十至多。
并且无一例外,全都是死在黑袍长老的手下。
并且跟他对战的长老,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好端端的从擂台上下来。
而虞娇娇望着黑袍长老离开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师姐?”见虞娇娇出神,裴韶有些纳闷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
虞娇娇这才如梦初醒般回头。
“我们回去吧。”
虞娇娇伸手紧紧抓住裴韶衣袖,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尤其是对上辉月宗长老阴沉沉的目光时。
虞娇娇一路心神不宁的跟着裴韶回了住处,长老们都已经离开,这会白清安跟陆衍都在宗主房里商讨对策。
裴韶在外头敲了敲门,里面的讨论声这才停了下来。
紧接着房门就被打开,陆衍探出了头。
“师妹?”见到两人,陆衍这才松懈了下来,他打了个哈欠,把房门开的更大,这才把两人迎了进去。
“他们呢?”
虞娇娇进了屋,没看到其余四人的身影,有些纳闷。
陆衍挠了挠头,有些茫然,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噢,”他坐到桌子旁,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徐允生……是叫这个名字吧?他跟他那个弟弟出去打探消息了,另外两人也跟了上去。”
得知其余四人不在这,虞娇娇才猛地松了口气,她跟裴韶在桌旁依次坐下来,声音有些不确定又有些茫然。
“我总感觉……辉月宗那位长老不太对劲。”
虞娇娇只感觉自己一闭上眼,落雪长老惨死时的面孔就浮现在她面前一般。
“怎么?你们今天下午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