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像上的邪气和莲池、妆奁还有这次贺瑶光的伤……不一样。”

也就是说不是同一个人。

即便是在千年之前，也没听说过皇贵妃有这种实力的同伙。可如果不是同伙，又为什么要特地设下这样一个局帮忙供养恢复？

燕从灵整理了几遍线索碎片，揉揉发痛的眉心道。

“六王府有贺师姐了，现在还有其它几个可能性比较大的。上次惊马的是三王爷和太子，有惊无险没有出事。皇贵妃的目的应该是三王爷……”

话说到这，她猛地顿住。

宁牧霆的舅舅是名门武将名，最早就是跟着太祖皇帝斩杀妖妃，有从龙之功，显赫至今。

大王爷又向来溺爱儿子。

屋内温暖如春，香吐金猊，淡淡的龙脑香令人心旷神怡。

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他一来就是一串东西，从不空手。衣服吃食也都是三份，投喂积极。

岳凌恒一搁手中茶盏，抬起清冷眉眼。

“上次就同您说过了。”

想到宁封离身上的那个秘密……燕从灵更加头疼。

最初分别的那几年，大王爷因为挂念儿子，常常往山上跑。

“灵儿近来瘦了，恒儿也是，这黑眼圈都出来了。唉，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忙起来不管不顾的，这事情再忙再重要，也总得顾着身体啊。”

“那在抓到狐狸尾巴之前得盯紧一点了，三师兄和三王爷关系好，更方便一点。二师兄你多留意太子那边，还有皇宫——”

岳凌恒替她接上没能说完的话，“她还会报复更多的人，曾经跟过太祖皇帝的大概一个都不会被放过。”

青年身上自带一股长辈的压迫感，漂亮指尖轻擦过杯沿，“过线的体重会对五脏六腑造成负担，还会导致掉发哮喘、以及……丑陋。”

人多地广，目标最难寻。

燕从灵：……

燕从灵转头和她二师兄对视一眼。

岳凌恒点头，没有再说话。

大王爷早就在院中等着了，一见到儿子鼻涕眼泪齐飞，张开双臂直直扑了过来，“儿啊！父王的乖儿啊！你总算回来了嗷嗷嗷！”

朝堂不少功勋世家，要真这样鸡犬不宁。

大王爷三层下巴肉晃了晃，给予最沉默无声的答案。

“怎么可能，我当初可是凭脸拿下澈儿娘的！”

燕从灵一掀车帘，率先跳下马车。

侍女轻手轻脚送上糕点茶水，又安安静静退了下去。

马车轮子碾在雪上的轱辘声，逐渐停了下来。小厮的声音从外头传进。

推着三人，“走走走，外头冷，我们先进去！”

“能有什么能比身体要紧？银子不够花只管找澈儿要，别舍不得吃喝。我这里旁的东西没有，比不了其它弟兄，但银子这东西有的是……”

熟悉的念叨。

他体型宽大，这么一搂一抱，三个人谁也跑不了。

宁明澈俊秀的五官扭曲，颤颤巍巍开口，“你夹到我身上好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