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宁侯见女子竟然还能帮作恶之人说话,难免有恻隐之心。
对沈夫人命令道,“这种事,以后不能再发生了,听见了吗?”
“……是,老爷,妾身知道了。”沈夫人更是委屈。
慕容朱雀挑眉——以后不为难她?鬼才信!
等她找时间打探下这个朝代的情况,确定万无一失,就准备逃了。
而打探这些,需要出侯府。
慕容朱雀心生一计,“侯爷,儿媳有问题。”
昌宁侯问,“什么问题?”
慕容朱雀指着满地碎砖的祠堂,“为什么儿媳跪下去,砖就碎了呢?”
昌宁侯面沉似水——祠堂不同于其他地方,是供奉列祖列宗之所!
坚硬的青砖用这种古怪的方式破裂,难道是因为祖宗们也看不下去?祖宗显灵?
想到这,就连昌宁侯这样的壮汉,都脊背发凉。
但他还得维护长辈的体面,“是这样,祠堂里的青砖用的年头久,早就应该换,但侯府最近太忙,所以一直未换。适逢这两日阴雨,气候原因,青砖一碰就碎,你别害怕,没什么怪力乱神,祖宗们只会保佑我们。”
“原来如此,刚刚儿媳吓坏了,”慕容朱雀怯生生道,“儿媳……想去庙里拜拜。”
昌宁侯叹了口气,“也好,带够人手,就可以出去。”
心里想的是:碰见这种事儿,别说一个小姑娘,便是他,也觉得瘆得慌。
“儿媳多谢侯爷。”慕容朱雀盈盈下拜,目的达成。
这件事,便这么结束。
昌宁侯与沈夫人回去,如何责备自不用说。
只说,慕容朱雀回了院子,便把所有人下人赶了出去。
她需要静一静,思考下接下来怎么办。
和离?
逃出去?
她不是没想过,西俍国户籍制度十分严格,和一些爽文小说里随便就跑到一个城市落户,随便便能找到房子、铺子、做生意,完全不同。
在这里,没有户籍,就是黑户,人身安全无法保证不说,还会处处受限。
加之,如果在现代,她的拳脚功夫勉强能自保,但在这个有武功的时代呢?
她这种没武功的女子,和毫无自保能力的弱女子有什么不同?
慕容朱雀拿出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