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呢,顾名思义就是后宅的斗争,后宅女人权力是家主赋予,所以她们争夺的目标就是家主的心、目光以及信任。演戏的目的是博得家主的信任,家主都不在,演给谁看?”
朱流连点头如捣蒜,“小姐说得对!”
“给你举个例子吧,我刚来侯府时,被那帮蠢坏的贱人刁难,”之后,便把敬茶和跪祠堂的事说了出来,“侯爷不在,我都懒得演,该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但侯爷回来,我立刻哭给他看,以弱者的形象让侯爷主持公道。最后侯爷把沈夫人训了一顿,还给我放了一些权,虽然那权,被人钻了空子。”
想到这,慕容朱雀突然轻笑出声。
朱流连问,“小姐您为何突然笑?”
慕容朱雀抬眼,看向睿王府的方向,“我在想,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当时侯爷给我放权,被他们钻了空子,所以把我逼到钻狗洞,这才认识了睿王。如果他们当时不钻这个空子,让我大大方方走出侯府,也许我这辈子与睿王就没交集了。”
朱流连也是恍然大悟,“是啊!奴婢很想感谢他们钻空子呢。”
她可是王爷的拥趸,做梦都想让小姐做睿王妃。
“……也不知他现在,正在做什么,”慕容朱雀下意识喃喃,但很快收回注意力,继续道,“我们打赌,侯爷回来后,老绿茶才会开始她的表演。”
朱流连狠狠点头,“奴婢相信!”
声音一顿,疑惑道,“小姐,您说侯爷、沈夫人和沈公鸡,会上当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精力,我自己的事还挺多。”
脏衣服掏完,又回房间,把两人的行李掏了出来。
朱流连也没闲着,先去看了水缸,见水缸里有水,便舀水到盆里,准备洗衣服。
忙完的慕容朱雀一出来,正好看见朱流连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大干。
失笑道,“急什么,我们刚回来,先休息一会。”
“没事,奴婢不累。”
“你不累我累,你干活,我闲着,会有负罪感。”
朱流连认真道,“小姐为什么有负罪感?您是小姐,奴婢是丫鬟。小姐您就躺在躺椅上吃瓜子就行,看着奴婢干活。”
“啊,这……”慕容朱雀挑眉,“倒是个好主意。”
随后,还真把摇椅拖来,躺上去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看朱流连洗衣服,一边享受这万恶的剥削阶级生活。
别说,还挺舒坦。
然而朱流连的衣服还没洗两件,就见李嬷嬷来了,站在门口,老脸上堆满了笑容,“奴婢求见少夫人。”
慕容朱雀慢悠悠,“有事?”
“回少夫人,永安侯府二小姐听说您回来了,专门跑来,正在侯府门外。门丁请她们进来,荻小姐不肯,说若是少夫人有时间就见个面,若没时间,她们这就回去,等下回再来。”
正洗衣服朱流连抬起头,“又是那个二小姐!”
朱流连很反感,因为那个荻小姐就是太子的走狗,每次荻小姐把小姐找出去,最后都发现是太子的意思。
难道太子今天又找小姐?
慕容朱雀凝眉,思考片刻,“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