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慕容朱雀兴致勃勃。
君北誉也很期待,“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学?”
“现在?”
“可以。”
随后,两人便一个拿纸、一个研墨,开始准备起来。
准备好后,君北誉从握笔、使力、下笔开始教起,慕容朱雀学得很认真,学得也很快,没一会便掌握了全部技巧。
但是掌握技巧归技巧,练字这种靠肌肉记忆的东西,可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慕容朱雀认认真真地练字,睿王便在旁边,坐在椅子上,状似很认真地监督女子练字,实际上视线余光时不时扫到女子的面庞。
心中道——她很认真。很漂亮。不对,是真漂亮。姑娘家,怎么长得这么漂亮?
一盏茶的时间后。
慕容朱雀写满了一页纸,兴致勃勃地问道,“怎样?快给我指导指导。”
君北誉急忙收敛思绪,开始认真点评起来。
慕容朱雀拿出另一张纸,却没马上落笔,“我听说,从前的人练毛笔字,为了锻炼手腕力量,会把纸钉在墙上,竖着写字,你们有这样的练法吗?”
君北誉见女子准备下大功夫,便也认真起来,“有的,如有必要,还要在手腕上吊秤砣。不过我认为,你不用那么练,你不着急,慢慢写就是了。”
“我不着急,但性子急。”慕容朱雀笑着提起纸,“把纸钉哪里?”
君北誉见女子坚持,只能起身,准备去拿他时常练字用的木架子。
慕容朱雀几步追上慢吞吞的男人,“你去取东西?在哪?告诉我,我去取,我腿脚比你利索。”
“……”君北誉——要这么杀人诛心吗?
睿王说出木架子的位置,慕容朱雀跑去拿了回来。
木架子上有两个固定器,只要把纸夹住,便能竖着练字了。
慕容朱雀刚要抬笔,又问,“有秤砣吗?哦对了,有这个!”
“??”睿王。
却见女子放下笔,从袖口里掏出一只丝绸手帕,之后包了块大金锭进去,交给他,“帮我系在手腕上。”
“……”君北誉看着女子纤细白皙的手腕,心疼得要命,“别吊了吧?手腕会很累。”
“目的就是让它累,不累怎么锻炼腕力?”
“但你初学……”
“人家初学的都是小朋友,所以不吊。我一成年人,本来学得就晚,如果还不吃点苦头,哪辈子能练出来?”
见拗不过她,君北誉只能把包着金锭的手帕,系在女子的手腕上。
心疼,十分心疼。
恨不得他来替她遭罪。
系好后,慕容朱雀就开始练习了。
果不其然,写了几页纸后,手腕、手臂,以及肩上的肌肉都酸疼起来。
君北誉见女子揉肩,“我帮你按?”
慕容朱雀一愣,“啊?不用,晚上让流连帮忙就行。”毕竟男女有别。
医生和病人除外。
君北誉也没坚持,虽然他是真的想帮她按,与轻薄无关,“如果你在桌上练字,写多少,我没意见。但若用这种负重的极端方法,我劝你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欲速则不达,若是落了病根,还不如不练。”
慕容朱雀是医生,当然知道什么肩周炎腱鞘炎之类的,为了练习,弄一身病,确实不值。
“看来,还真得循序渐进。”说着,将系着金锭的手腕递了过去。
君北誉帮她解开,“是啊。”
慕容朱雀看着男子帮她拆扣子的样子,不知第几次感慨——好长的手指,又细又直,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