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朱雀被睿王的问题直接问懵,这才意识到,她今天反应很反常。
如果按照从前她的习惯,应该说:你爱说不说。
不说的话,她更开心,毕竟她懒得介入他人因果。
慕容朱雀想说“算了”,但挣扎片刻,抿了抿唇,“谁管你怎么想?我就问你,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一夜未睡,君北誉也是耐心到了极限,赌气道,“你不在意我,就别问那么多。”
说完,他额头便冒出一层肉眼难以察觉的汗珠——他在说什么?这下完了!
慕容朱雀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被一个男人这般排斥,“你有病吧?我关心你,不行吗?”
君北誉垂下眼,“……你从前,不会这样。”
“……”
睿王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
是啊,是她逾越了。
慕容朱雀缓缓放下手,闷闷道,“你的心事,不能告诉朋友?”声音一顿,又补了句,“患难与共的朋友。”
君北誉低声道,“……抱歉。”
“没什么,是我今天话太多。”慕容朱雀挑了挑眉,语调轻快,“你别放在心上,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脚步停下,“差点忘了,他们来用早膳。走,我们一起去用个早膳。”
君北誉惊讶地看去,“你不生气?”
慕容朱雀失笑,“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也不是你对我藏秘密,选择权不是一直在我吗?”
是的,只要她肯承认在乎他,超出朋友的那种在乎。他就会把所有秘密全盘托出。
两个都是聪明人,不用把话挑明、把脸撕破,就知道彼此的心思、想要的东西,以及彼此的边界。
慕容朱雀也是郁闷——起初以为他没那个心思,还一再逼问,但自从两人成婚,搬到了一起,他就越发明显了。
无论是眼神,还是细微肢体语言。
因为这件事,她还偷偷后悔过和他成亲,然而不成亲,一时间又想不到去哪再找个冤大头和她“形婚”。
却在这时,房门外传来白琥珀的声音,“组长,早饭准备好了,你们要不要吃早饭?”
这一嗓子,打破房间里的尴尬气氛。
慕容朱雀,“走吗?”
“不了,”君北誉侧过头,“昨天没休息好,现在有了倦意,我想睡一会。”
其实慕容朱雀早就看出来,睿王应该几天没休息好,神情多有疲惫。
她思考片刻,道,“我不问你有什么心事,但这么熬下去不是个办法,还是要保证睡眠。我给你弄一些安抚神经的药和褪黑素,你吃完先睡一下,醒来后,如果你想说便告诉我,不想说、我也不问,行吗?”
“嗯。”他闷闷地答应。
慕容朱雀从空间掏出了药,还贴心倒了一杯温水,放下后,才出了房门。
刚一出去,就见白琥珀在大门口探头探脑。
白琥珀见组长是从睿王的房间里出来,立刻面色暧昧,“组长,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慕容朱雀瞥了一眼,“没有,来得正好。”
说完,面无表情地向外走,走到门口时,连一声“借过”都不说,直直把人撞开。
白琥珀疑惑地看着离去的组长,揉着自己被撞的肩,又看了看那紧闭的某扇房门,嘟囔道,“这是……吵架了?完了!来晚了,应该早点过来,蹲门口听听组长是怎么吵架了,会不会像损我们一样,损睿王。”
越想越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