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不同,慕容朱雀除了一身红色夹棉裙子,脖子上还围了个围巾。
那围巾并不是名贵布料,甚至都不是个围巾,只是一条布子,卷卷便当围巾了。
松松垮垮地围在女子颈间,遮了其大半张脸,即便如此,依旧显得女子自然可爱,袅袅婷婷。
远远看见女子,君北誉眼神不自然地流露温柔,但很快,又伪装成犀利冰冷。
慕容朱雀听见踏雪声,转过身,笑吟吟看向男子,夹着嗓子,“玄龙大人,您来了?为何愁眉紧锁,可是有烦心事?”
君北誉刚要说:周围无人,正常说话便可。
但看着平日里嚣张不羁的女子,用这般小女儿姿态,他又觉得受用得紧,低声道,“怎么又选了这里?听说上次见面,你回去就生病了,又来受冻?”
他想把身上的大氅脱下,但周围有监视者,他又不能表现得现在就被“征服”。
慕容朱雀仰着头,看向挺拔高大的男子,脸上有着伪装的娇柔谄媚,轻声道,“因为室外,他们无处藏身,无法靠近监听啊。我们现在随便找个房间,除非滚到床上,否则如何避开他们视线?”
君北誉幽幽叹了口气,“……抱歉,明明是我的事,但受苦的却是你。”
慕容朱雀,“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我这回是有备而来,我偷偷做了一套鹅绒内胆,从白虎给我做的羽绒睡袋里掏的鹅绒,所以不冷。好了,死冷寒天,我们就别说这些,说点正事吧。你知道虎跃宫吗?”
“知道,是教主的寝宫。这里的中心宫殿,是龙腾殿和虎跃宫,龙腾殿为教主处理公事的场所,虎跃宫则是他居住的地方,虎跃宫怎么了?”
慕容朱雀凝眉,“是这样,我前天被冻感冒后,整整一下午,红芍药没让人给我送药,想让我活活病死……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正要发火的君北誉。
慕容朱雀继续道,“我吃了药后,睡一觉就好了,醒来后,我便思考一件事——外面的教众如何,我得不到消息,但是圣女殿的消息,我可以通过丁香得到。
按照道理,圣女殿不应该有减员,但这么长时间,她们定期出山买女子,圣女殿依旧有空房间,除了明着死的,还有一些消失不见的。
所以我想尝试,从圣女殿减员情况开始调查。随后灌醉丁香,便一直追问此事,让她回忆所有知道的女子死亡情况,以及大概的时间,试图找寻规律。”
君北誉拉开大氅,像上次要分开时的样子,把女子纳入怀中的。
慕容朱雀一愣,“等等,不能这样……”
君北誉低声道,“为什么不能,反正都抱过了。而且我们两人一直站在雪地里对话,那才引人怀疑,抱着说话反倒好解释。”
“……”
慕容朱雀思考片刻,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红着脸认了。
男人的体温好似灼热,将她烤得晕头转向,加之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
当然,两人之前没这么抱过,只是她曾在他房间里借宿,整日躺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都被他的气息所环绕,所以熟悉得好似两人同床共枕。
慕容朱雀——不好,脑袋痒,要长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