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里越舒服,浑身的疼,对比之下就越难以忍受。
阮宁苦中作乐地想……看来当鬼不但能变硬气,还能长智力!
以前的傻原主,她哪儿能想到这么损的招儿啊……
这天晚上,秦云川果然来了。
周嬷嬷门神似的立在上房门前。
秦云川听说,阮宁不但不见他,甚至连晚膳都不吃了。
“小小年纪,怎么气性这么大?”秦云川黑着脸。
周嬷嬷腿肚子直打颤……难怪人家说,伴君如伴虎。
这主子身边儿的“一把手”真是不好当,不得罪这个,就有可能得罪那个。
“可能……可能是难受得很。”
“不就是冤枉她了,误会她了!本王都赔礼道歉了!她还想怎么着?”秦云川怒道。
周嬷嬷垂着头装鹌鹑……您别问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阮宁——”
“诶!王爷,您别喊,再、再吓着王妃。”周嬷嬷赶紧劝。
秦云川道,“她敢把本王一而再地拒之门外,她会害怕?本王看她胆大得很!”
“怎么会不害怕?她下午还哭来着……”周嬷嬷道。
“她哭了?”秦云川一怔。
“可不哭了吗!一个人偷偷地,趴在被子里头哭,奴婢在后窗外头听见的!”周嬷嬷胡诌道。
她没听见王妃哭……但话都说到这儿了!编也得编下去。
秦云川深吸了一口气,他喃喃道,“也是不容易,毕竟年纪小,又是孤身一人。身边儿连个能说话的亲人都没有……”
他黑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情。
就连那诡异的纹路,都变得柔软起来。
“算了……”
秦云川没再为难周嬷嬷。
他扭头走了。
周嬷嬷拍着胸口长松一口气。
她却不知,秦云川出了崇瑶院正门,就绕去了后墙。
他脚一点地,飞身跳过院墙。
“后窗能听到她哭是吧?”
秦云川径直来到后窗,一推窗户,里头插上了。
这可难不倒他。
秦云川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来。
他把匕首探进窗户缝儿,挑开里头的闩子。
吱呀一声,窗户开了。
秦云川的身影和那银白色的月光一起,悄无声息地落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