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川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阮宁道,“我打算轻罚青果儿,好继续观察。如果真是她自导自演……我必叫她以命相偿。
“如果不是她,那么就要揪出藏在背后,谋算这一切的人。”
秦云川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他就那么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怎、怎么?不行吗?”阮宁心虚地问道。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秦云川多少有点儿怨气地问。
阮宁歪了歪脑袋,“忘了什么?”
秦云川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最终受害的那个人!你是不是把他忘了?”
阮宁微微一怔,继而讪笑……可不就是把他给忘了嘛。
看他那满腹怨气的小眼神儿,配着满脸威武霸气的鬼纹……有点傲娇,又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阮宁不好意思地笑笑,“对对对,王爷替臣妾挡了祸,您是大恩人,恩德大大的!
“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臣妾全都听您的!
“要杀要剐,或者拉出去杖毙,全依您!”
秦云川蹙眉瞪她,只是这眼神儿怎么都狠不起来,“你屋里的丫鬟,你说了算。但你要补偿本王。”
阮宁挑了挑眉,怎么补偿?
“本王要搬回来住,另外,你每天、亲自、给本王抹药。”秦云川说着,转过身去,只给她了脊背。
阮宁先是愣了片刻,继而忍不住笑了……他泡的不是冷水吗?怎么脸还泡红了呢?
那一点红晕,随着时间推移,竟然一点点蔓延到耳根。
“怎么?不行啊?”他语气凶巴巴地,却明显是故作凶狠的“外强中干”。
他那红透的面颊,攥紧的拳头,无疑都透出他此刻的心慌。
“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王爷想住哪里住哪里,这不都是您说了算的?”阮宁调侃道。
当初明明是他自己气得去住了书房。
这话说的,倒像是她把他逼到书房似的?
处理好秦云川背上的烫伤。
阮宁冷着脸来到外间。
青果儿还在地上跪着。
她额头触地,眼泪濡湿了一片地毯。
瞧见阮宁走近,她只是默默磕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