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捧在心口处,犹如还捧着当年的绣球。
“那只绣球,奴婢至今还放在床头,每夜临睡前都要抱着。
“您那日的身姿,更是牢牢的刻在了奴婢的心里,陪伴奴婢度过了数个春秋。
“奴婢心里,早已经没有位置容纳他人!”
秦云川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看着阮宁道,“你听见了?是她的过去。本王一点儿都不记得。
“不记得‘绣球’,更不记得把绣球还给了谁。
“在她去你房中伺候以前,本王根本不知道府上还有这个人。”
阮宁哭笑不得。
秦云川的话,她相信。
燕王府上下,这么多下人,他又不常在京都,怎么可能都认识?
只是,他这么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说,不是太扎人心了吗?
丁菀身子晃了晃,脸色煞白。
“是,奴婢知道……奴婢早就猜到了,王爷贵人事多,怎么可能记得这一件小事?
“只是,那是奴婢整个年少时代的怀想……奴婢不能忘,也忘不了。
“王妃要把奴婢说给元宿卫……奴婢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元亨和元化闻言,都吓了一跳。
“卑职去查查,这个范东怎么会在这儿!看看是哪个孙子不尽职,把他给放进来了!”
元亨说完,拔腿就跑。
“你回来!”元化喊他的时候,他已经跑没影儿了。
“王妃……王爷,卑、卑职可没这个意愿……”元化赶紧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卑职还没建功立业呢,不不不……不想成家。”
“王妃!”丁菀忽然嚎了一嗓子,噗通朝阮宁跪了下来,“奴婢后悔了!您说让奴婢替您伺候王爷——奴婢愿意!”
她这一嗓子,如同石破天惊。
湖边再次安静下来,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阮宁的身上。
秦云川的视线尤为犀利,“她说什么?你让她……干嘛?”
阮宁咕咚咽了口唾沫。
她还没开口,丁菀就替她说道,“王妃说,昨夜伺候王爷辛苦,吩咐奴婢替王妃分担……
“奴婢推说不愿,其实奴婢愿意!只是……只是奴婢怕王妃只是试探,所以没敢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