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川被太后召入宫中。
回来的时候,他脸色差极了。
他是被人抬进崇瑶院的。
“王爷这是怎么了?”阮宁吓了一跳,“这次怎么比以往每次毒发都厉害?”
明明毒已经去了大半了!
就算偶尔发作,也会比以前的状况轻得多。
可看他如今的样子,像是下一刻就要咽气儿似的。
“太后对你做什么了?”阮宁趴到床边。
秦云川的睫羽颤了颤。
阮宁连忙去摸他的脉。
却被他先抓住了手。
“宁宁,宁宁……”
他闭着眼睛,喃喃喊道,声音急促,气息奄奄。
阮宁下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应道,“在,我在呢!王爷别怕,我在这儿呢。”
秦云川的睫羽又颤了颤……
他抓着阮宁的手也更加用力。
“你别走……别离开王府,别……”
“你说什么?”阮宁把耳朵凑近他的嘴。
“别离开……”秦云川嘀咕。
“啊?”阮宁凑得更近。
“我……”秦云川道。
阮宁怔了怔,他是在说“别离开我”吗?
“王爷放心,”阮宁坚定道,“在您完全康复以前,我不会丢下您不管的。”
“嘶……”
秦云川的手忽然用力。
阮宁疼地倒抽一口冷气。
“等我好了,你……也不准走。”他闭着眼睛,多少还有点儿咬牙切齿。
阮宁狐疑地挑了挑眉,这会儿听他的气息,又不像是快要咽气的样子?
“师父……”裴郎中快步而来,绕过屏风,他脚步猛然一顿,“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嗐!师父你不会没看出来吧?这是我的障眼法呀!哈哈!”
裴郎中得意一笑。
秦云川猛地睁开眼睛,冷冷地瞪他一眼。
裴郎中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立刻笑不出了。
阮宁猛地抽出被秦云川攥住的手,搭手在他脉门上。
“以针术拂乱脉象,做出一副心血紊乱,经脉失调,久病不愈,石药难治的错乱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