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公主猛地一拍阮宁的肩,“料事如神啊!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选你?”
阮宁笑了笑,迎着众人的目光向前走去。
这还用猜吗?
男方接亲团女眷,阮心怡最熟悉的人,就是她。
而她,身份高,学问浅,最好打。
在阮心怡心目中,也许她根本不用打,单是出题这事儿就能把自己给为难死了。
堂堂燕王妃,连个题都不会出……简直太丢人了。
有绿叶陪衬,世子妃随便应付两下,就能红得娇艳,秀得一批。
“新娘子擅长什么类型的题?我是乡下来的,乡下人不识几个字,若是题出得不好,闹了笑话,还请众宾客哈哈一乐,不要为难新娘子呀!”
她上来先“自黑”,先“贬低”自己的身份。
先堵上喷子的嘴。
众人见她如此坦坦荡荡地说,自己是乡下人,不识几个字。
说话间,她言笑晏晏,似乎并不为此自卑,或是觉得羞耻。
她这幅坦然自若的模样,反而让人看得很舒服。
花轿里的人,瞧不见外头人的反应。
轿子里传出一声暗笑,“那便燕王妃会什么,就出什么题吧。”
“我们乡下人爱猜谜,我便给新娘子出几个乡下的谜题吧,嘘,大家可别抢答!”阮宁落落大方。
即便众目睽睽,她也没有丝毫的羞涩紧张。
她这般爽朗的声音,已经叫轿子里的人诧异了。
接下来,她的谜题,更叫轿子里人始料不及。
原以为乡下人的谜题,必定粗俗不堪。
可谁知……
“单身独一去乘凉,家中无爷又无娘,人人叫我去出征,既无兵马又无枪。”阮宁道,“打一物。”
丝毫不觉粗俗,既押韵,又颇有几分趣味。
许多人都以为,阮宁要出丑了。
可没想到,她非但没出丑。
她的谜语,却是叫众人饶有兴致地讨论起来。
新郎官儿秦昊的目光灼灼落在阮宁身上……
奇了,她怎得会这么多?
她既有这样有趣的谜题,为何在来京的路上,不跟他说着玩儿呢?
为何直到今日,他才看到她如此惊艳的一面?
秦昊心中,痛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