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妃派来惩处她的人就到了。
“张嬷嬷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屋里的东西!”
在西朝,奴才偷拿主子之物,可是重罪。
张嬷嬷当即脸色大变,吓得魂不附体,“不是不是,这不是奴婢偷的,是世子妃……世子妃赏的啊!”
刚刚还在吹捧张嬷嬷的那些人,相互交换了眼色。
自此,谁都没再见过张嬷嬷这号人。
“在王妃身边服侍,却敢私拿世子妃的赏赐……真是嫌命长。”
其他人啧啧道。
秦昊敬酒之前,仍不死心,问他贴身的小厮,“追回来了吗?”
小厮气喘吁吁地摇摇头,“没,燕王妃的马车,跑得太快了……”
秦昊脸色一沉,挥了挥手。
他们哪里知道,不是燕王妃的马车跑得太快。
而是阮宁根本不在那驾马车上。
她正要蹬车离开时,却见自己车驾旁的那辆马车,车夫十分眼熟。
她盯着车夫,看了又看,忽而睁大眼睛,“元……”
“王妃请上车。”车夫摆好马凳,躬身做请。
阮宁眨了眨眼睛,爬上马车。
她的丫鬟嬷嬷,则被留在了原来那驾车上。
阮宁进了车厢,果不其然……
“王爷,您真是胆大包天啊!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来?”阮宁压低了声音,惊叹道。
秦云川笑了笑,“原本是不能来的,可是……”
阮宁歪了歪脑袋,可是什么?
“不看看你是如何‘作威作福’岂不遗憾?若叫你被人欺负了去,岂不更遗憾?”秦云川说道。
阮宁嘿嘿一笑,“那不能……”
“你都如何‘作威作福’了?”秦云川目光不善,甚至还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阮宁一怔,“啊这……”
“本王怎么听说,你非但没为难他们,反倒给秦昊出谋划策。
“若不是你帮他,他今日便丢了大脸面,可能婚事都不成了?”
秦云川的目光幽深,甚至有点儿泛着冷意,落在阮宁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