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药?”秦云川目光狐疑地盯着阮宁。
“呃,这个……”阮宁略微迟疑。
周遭这么多下人看着呢!
她总不能当众说……这是堕胎药吧?
“叫裴郎中来。”秦云川吩咐。
阮宁伸手搭在他手上,“回主院吧……我,我腿麻了。”
裴郎中那个情商……他要是当众说出来,她整个人都得麻!
秦云川虽又怀疑又有些生气,但看她小脸可怜巴巴地,如鹿一般的眼神里,明晃晃地闪动着哀求之意。
他缓了口气,“好,先回去。回去再说。”
墩墩这会儿老实了。
它非要贴着阮宁走。
秦云川撵它,它都不走。
秦云川看着阮宁跟狗,好得跟“哥俩儿”似的。
要不是身高不匹配,他俩能勾肩搭背!
他就愈发生气。
“刚才,你疯了?你挡什么?!
“你可知道本王的弓是强弓?百步之内,箭头可穿甲而过!”
阮宁的小手,忽然牵住他的手。
她轻轻晃他,“王爷莫生气啦,我最惜命,最怕死了。
“刚刚只是本能的反应,都没过脑子……如今回想起来,肯定是我对王爷的能力笃信不疑。
“潜意识里,我就断定王爷一定能救我于险境。”
秦云川微微一怔。
一阵暖意涌上心头,这是满满的信任,仰慕,肯定与爱意……
虽然,他也猜到,这更有可能是她随口胡诌的托词。
但那此时此刻,内心的感动,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多余的话来。
他们回到崇瑶院。
裴郎中恰也急急忙忙赶来。
阮宁未免爆米花和墩墩打起来……其实是未免墩墩单方面碾压爆米花。
她寸步不离地看着它俩。
毕竟爆米花还没有墩墩的脑袋大……墩墩一爪子就能踩死它。
秦云川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便将墩墩“舍命”要来的药包,交给裴郎中。
裴郎中分辨一番,看看自家师父,再看看燕王。
“这……”
“如实说。”
裴郎中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小声道,“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