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又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拍了拍心口,“蠢货,昨儿什么情况,他们还敢出门?
“燕王是个小心眼儿,最记仇,睚眦必报,他们……”
刘启还没说完。
刘府的下人又来报,“燕王府的宿卫,牵了一条这么大……这么大的恶犬,守在咱们府的侧门外头。”
下人一边说,一边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个庞然大物。
“多大?”刘启一怔。
“这么大啊!”下人尽可能的扩展自己的双臂。
“你比划那,比狮子老虎还大!”
“真有这么大!奴才怀疑,那恶犬能一口把奴才的头咬掉!”
刘启面色一白,噗通坐在了地上。
“这……这可怎么办呀?不行,我得去找我爹……
“不行不行……我还是躲在屋里,哪儿也不去!”
刘启躺下装病。
他这会儿不用装,一层层的冷汗,煞白的脸,不装也像是病了。
……
彼时的阮宁,正打开那漂亮的丝绸盒子。
盒子里是一块散发着松香的徽墨。
墨上用那极有风骨的狂草写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妻阮宁赠”。
底下是一行小楷写的日期。
“唉……”
阮宁长叹一声。
青果儿狐疑地看她,“怎么了王妃?昨儿王爷问起来,您怎么不送给王爷呀?是字写的不好吗?”
阮宁摇了摇头,“字很好,只是不合适。”
青果儿不明所以地歪歪脑袋,“婢子觉得很好呀?一生一世一双人,多美好呀!
“而且,王爷对王妃的心意,我们这些当奴才的,都看得真真的!”
青果儿说着,不由笑起来,脸上还浮起向往的红晕。
“哪个女子不向往这样美好的感情呢?”
阮宁点点头,“是很美好……”
但既然不可能,就不该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不切实际的期望,就是通往地狱之路。
比起美好的愿望——阮宁更喜欢认清现实。
和离?离开王府?远离秦云川?
现在看来,别说她没有这个能力。
就算她有,离开也不是最优解。
她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之上……
自从那次,感觉到特别有力量的胎动之后……她好像和这个尚未出生的小生命,有了其妙的联结。
她怎舍得放弃这个小小的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