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姐夫没跟你一起回来呀?”阮文柏左顾右盼,好像能从哪个石头缝里找到他姐夫一样。
阮心怡一听这话,脸就沉了下来。
“没有,我还有事……”
“别急着走啊,阿姐!这是我新作的几首诗,你帮我转交给姐夫。
“请他帮我指点指点吧?姐夫才华横溢,诗词那般惊艳,我……”
阮文柏提起秦昊的诗词,两眼都放光。
阮心怡却是脸色更差了。
“他没空!”
阮心怡一把挥开她这个书呆子弟弟,抬脚就走。
“姐……”阮文柏赶紧追上她,把诗词塞进她怀里,“诗词,我的诗词!帮我转交给姐夫……”
阮心怡心气儿正不顺。
一桩桩一件件,就没一个称心的事儿。
她烦躁不已,抓着弟弟的诗词本子,啪地扔在地上。
她头也不回地阔步离开。
阮文柏整个人,呆愣在那儿。
他看着自己被摔在地上的诗词本……
仿佛被摔在尘土里的,不是那本子,而是他的全部理想,全部信念与热爱。
他愣愣怔怔,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
“少爷!少爷?”小厮怎么叫,他都没反应。
小厮吓坏了,赶紧请了张氏来。
阮文柏却谁也不理。
他十几岁的少年郎,却如同个八十老头儿一样,迟缓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掸去本子上的尘土。
他双手将本子抱进怀里,整个人木木的。
“我儿啊!你可别吓唬娘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张氏唤他,他也不理。
“少爷这是怎么了?”
张氏怒目瞪着小厮。
小厮连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张氏面含怒意,咬牙切齿,“心怡真是……真是被我宠坏了!太、太不像话了!”
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
儿子才是自己的呀!
“儿啊,柏儿啊,你别这样啊!”张氏抹着泪,去追阮文柏。
阮心怡还不知道,她伤了弟弟的心,更戳伤了张氏的心。
她正气着娘家人不肯在她关键的时候,帮她一把。
“人还是要靠自己!谁都靠不住!”阮心怡恨恨地说,“去燕王府!”
实在没办法,她想搏一搏……
她亲自去找阮宁。
大不了……她做低附小,跟阮宁说好话,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