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得了太后娘娘的吩咐,又快步跑了回来。
她气喘吁吁地对阮宁福了福。
阮宁道,“本该亲自去给娘娘请安,可瞧我这没出息的,看个节目,竟把腿都看软了……”
嬷嬷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太后娘娘宽宏,能理解,您刚来京都嘛,没看过,第一次看,这样就很不错了!”
嬷嬷说着拿出一块对牌。
“娘娘开恩,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恩典。
“您拿着这块对牌,跟里头的人说……他们会把人放给王妃。”
嬷嬷说完,笑盈盈地深深看了眼阮宁。
待阮宁谢过太后娘娘恩典,嬷嬷才转身离开。
阮宁福身,遥遥恭送太后离去。
她这才拿着对牌,又回到那把犯人当禽兽一样关在笼子里的地方。
“太后娘娘对牌,我要刚刚那对姐妹。”阮宁把对牌亮给刚才的看守。
看守皱眉深深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对牌。
看守冷冷一笑,“人可以给夫人。
“但人在我们这里,吃、住、训练……花用可多了去了。
“原本指望他们上场表演,可以把赔进去的赚回来。但现在人给了您,咱们不好交差啊……”
看守视线微垂,嘴角噙着一抹嘲讽地冷笑。
他不看阮宁,态度显得十分固执。
“你别得寸进尺啊!这可是太后娘娘的恩典!娘娘说了……”
楚姣愤然,攥着拳头冲看守吼道。
那看守冷嗤一声,并无惧意。
阮宁很快就想明白了。
那嬷嬷只给了对牌,让她进来要人……分明就是让她自己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太后、嬷嬷、以及看守,对“要钱”这事儿都心知肚明。
太后不会在乎这点儿钱。
这是她作为上位者,放权给底下人,拉拢底下人效忠的手段。
阮宁拉住还要争吵的楚姣。
“你说得也对,得多少钱?”
“宁宁,太后明明给了恩典!你怎么要惯着他们这臭毛病?!”楚姣气得跺脚。
看守呵呵一笑,“大的五百两,小的三百两,现银,结清您把人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