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在心里,冲自己握了握拳头,呐喊着“加油搞钱!”
一阵澎湃激昂激昂过后,阮宁心情已经平复。
她抬眼看了看马车里的青果儿和常嬷嬷。
“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青果儿摇头,“没有啊。”
常嬷嬷道,“这次出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呀?”
“呵,”阮宁道,“我们好像忘了王爷……”
青果儿和常嬷嬷愕然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阮宁。
“您不是……故意丢下王爷的吗?”
就像今天上午,给阮老太爷上了香之后,撇下王爷,直奔戏园子。
阮宁讪讪一笑,“上午是故意,这回是真忘了。你们也不提醒我一下,一天连着两次把他丢下,他怕是要气炸了。”
青果儿和常嬷嬷对视一眼,“奴婢们也不敢问您呀……您不生气了?”
阮宁微微一笑,“不生气呀。有句话叫‘生气的本质,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既然我在‘驾驭男人’这条路上无能,那我换条赛道就是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是不是呀,青果儿?”
阮宁笑嘻嘻地捏了捏青果儿的脸,细细滑滑地手感,让她笑得像个女流氓。
青果儿哭笑不得,“那咱回去接王爷?”
阮宁问驾车的黄忠,“咱们到哪儿了?”
“再过一条街口,就到崇仁坊了。”黄忠道。
阮宁摊手,“都快到府上了,还接什么呀?王爷那么精明能干,无所不能的,岂能想不到办法回来?别瞎操心了。”
阮宁琢磨着,她是孕妇,得早睡早起。
她已经想好,送沈延一个什么“礼物”,以巩固这段充满“商业铜臭味”的兄妹情谊了。
秦云川在阮家花厅里坐了许久。
他跟阮斌实在没什么话可说,又是如此尴尬的情形之下。
阮斌几次试探他的口风,他懒得理会。
秦云川只等着裴郎中或是阮宁过来,告诉他里头的情况,然后一起回府。
但他等来等去,直等到阮家的下人来告诉阮斌,“回老爷,多亏裴郎中医术高明,母子均安。”
阮斌立即起身,对秦云川躬身行礼,“多谢王爷慷慨相救,裴郎中医术,真是举世无双。”
秦云川蹙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