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边,全是受惊的百姓。
众人拍着胸口,议论纷纷。
“啊啊啊——哪个杀千刀的!宰了我家的马!那是我家仅有的一匹马呀!才买了一个月!”
“啊——我不活了!是谁?是不是你们!”
街边肉铺里,忽然冲出一个膀大腰圆,浓眉小眼儿的胖妇人。
妇人手里还提了把刀,是剁骨头的砍骨刀。
她举着刀,气得一脸横肉都在抖,怒目看着阮宁一行。
“泼妇张!是你的马惊了,撞了人家的马车,好险要出人命!”
“人家夫人没让你赔,就是大度了,你还在这儿叫唤!”
周围有人喊她的诨号,并说道。
泼妇张立刻举着她的砍骨刀,指向人群,“谁?我看是谁在那儿多嘴多舌?关你娘的球事儿?”
泼妇张表情又凶又恶。
周围人立刻缩着脖子噤声,街坊邻里,没人想招惹她。
泼妇张见周围人老实了,又把她的刀指向阮宁一行。
“赔我的马!我六百两银子买的!好吃好喝伺候了一个月,还没好好使唤它,就被你们给宰了!”
“看你们也不缺一匹马钱!你们也别欺负我一个寡妇!好歹,给一千两银子算了!”
泼妇张一手拿刀,一手掐腰。
周围人一听,嗡地一声议论开了。
“不愧是泼妇张!耍狠撒泼,第一名!”
“也是这家倒霉……怎么就碰上泼妇张的马!”
“惨了惨了……泼妇张可是出了名的雁过拔毛!这家吃了亏,还得被讹上一大笔了!”
周围人揣着手,看热闹,虽然他们也觉得是这卖肉的泼妇张理亏。
但都是小声议论,谁也不敢替阮宁一行抱不平。
“呸!”青果儿摔得浑身疼,疼是小事儿。
青果是又疼又惊,又后怕,
“没看见我家主子怀着身孕呢?!你的马没拴好,撞上了马车,让我家主子遭这老罪!你以死谢罪都不够!”
她掐着腰,挡在阮宁前头,一面呵斥泼妇张,一面忍不住落泪。
周围人见状,这才注意到阮宁的肚子。
“孕妇怎么了?怀了孕还往外跑?我真是到了血霉了遇见你们!”泼妇张挥着刀嚷道,“别跟我扯那没用的,赶紧赔钱!”
燕王府的暗卫,本来不想当街对一个寡妇动手。
听到这儿,已经听不下去,他攥着拳头正要出手。
人群里突然钻出个中年男人,快步朝阮宁走来,“这不是小东家吗?东家这是怎么了?可受伤了?要不要紧?前头就有咱们自家的医馆,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