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川嗓子眼儿里又酸又涩,他胸口闷闷的,一阵阵窒息闷痛。
他余光冷不丁的瞧见她露在被子外头的手。
她手上竟缠着纱布,纱布外头还打了一个结。
这打结地手法,他看着眼熟……
秦云川阔步来到门外,“王妃受伤了?”
青果儿和玉钟吓了一跳,“没……没有呀?”
“她右手上的纱布是怎么回事?从阮家出来时还没有。”秦云川低声问道。
青果儿和玉钟看他脸色极其难看,两人大气都不敢喘。
“裴郎中说,那是一点皮外伤,不要紧。”青果儿壮着胆子道。
秦云川皱起眉头,“裴郎中给包扎的?”
青果儿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是啊,裴郎中来的时候,就已经包扎好了。玉钟,是你给王妃包扎的吗?”
玉钟看了青果儿一眼,又偷偷看了看王爷。
她迅速低下头去,一声不吭……青果儿是不是傻?她俩一直都在一起,她给王妃包扎,青果儿会不知道?
秦云川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屋里。
他找出药箱,解开阮宁手上的纱布,狠狠地丢在痰盂里。
他借着远处的灯光,看见阮宁手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虽然已经看不见伤口,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重新给她缠裹。
许是他的动作,弄醒了阮宁。
“王爷回来了?”
“别动。”
秦云川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
阮宁看了看他的动作,“哎呀,擦破了一点皮而已,都长好了,还换什么呀?”
秦云川动作一顿……是啊,他回来的太晚了。
在她最危险,最需要人在身边的时候……他却不在。
他的好兄弟楚肖,替他做了这一切!
秦云川的喉结,艰涩地动了动,“还是要重新包扎。”
他怎么能让她带着,别的男人为她“疗伤”的痕迹?
不,他受不了!
他心里又酸,又疼,又嫉妒!
阮宁懒懒的,见他固执,也只好由他去。
等秦云川重新包扎好,阮宁已经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