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招待众人的宴席,就设在燕王府的园子里。
花木葱郁,鸟语蝶飞,引有溪水,绕着园子,围着假山,潺潺而行。
如此美如画美景之下,偏偏有人不识趣。
众人寒暄过后。
很多人都盯着阮宁的肚子。
怀着身孕呢!还被自己的爹,放火烧庄子、烧铺子!
这是谁,不得生一场大气啊?
哪有这样当爹的?多大仇多大怨,要这么对自己的女儿,就算是“认养”的侄女,也不能这样呀!
但就是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闭着眼睛拉偏架。
太妃看着阮宁道,“你娘家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你爹一直待你不薄,把你从乡下接回来,又把你风光大嫁到燕王府!”
“做儿女的,得时刻谨记着父母的恩情!”
“管家的事儿,你爹虽有不查,但也绝非有意……出了此等事,他定比你还难过呢!”
“你得空,得带些厚礼,回家探望你爹,安慰他一番才是!”
太妃斜着眼睛,看着阮宁。
那表情好像是,你能做到,就是有孝心的好孩子,做不到,就是不孝子孙!
一旁的连平公主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
梁王妃也木着脸,点头道,“正是,正是。”
其他年长的贵妇们,也纷纷道,“就是啊,没有当儿女的,记恨自己父母的!那就是不孝!是大逆不道!”
阮宁闻言,低头轻笑。
她当然不会跟她们争辩,人怎么管得了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呢?
若是活在别人的口舌、目光之下,才是可怜虫呢。
“诸位说得真好,阮宁记下来,真是受教!”阮宁笑着点头赞同。
她招了招手,叫玉钟附耳过来。
她交代了几句。
玉钟瞪大了眼睛,“行不行啊?”
“行,一定行,去吧。”阮宁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玉钟将信将疑的去了。
这会儿,她目光一撇,正好和一群年轻女子中的一个,眼神相遇。
呵,好久不见啊,唐娴。
唐娴上次在街头吃了大亏,她又气又有点儿怵阮宁。
她不敢与阮宁对视,立刻别开视线。
但她却低声与旁人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是阮斌为老不尊,那也是她犯贱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