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云川茫然的神色,阮宁立即明白,他没明白好玩儿之处。
“王爷请看!”
阮宁带着羊肠衣手套,用竹夹子,夹起一条水蛭,也叫蚂蟥。
“徒儿,你也瞪大眼睛!”
阮宁说着,把水蛭的吸盘对准了尚未愈合的小口子。
水蛭立刻吸附上去,它滑溜溜地身子一拱一拱,像是要顺着梁子云的头皮,拱进他脑袋里去!
看得秦云川和裴郎中,不由得头皮发麻,全身冒起鸡皮疙瘩。
阮宁小脸儿上却尽是兴奋和欣喜。
“效果不错!水蛭素对于化瘀的效果,可比其他药物快多了!它对肿瘤也有奇效!”
她的声音带着轻快和雀跃。
秦云川不由地转过脸看着她。
她额上还带着虚汗呢!
刚生了孩子,尚未出月子,她的身体本就虚着。
裴郎中说,她怀孕期间已经算是调理得很好了!
若是旁的产妇,这个时候,就在屋子里走走,动弹一下,都是一身虚汗。
她可倒好,不但来到客房,甚至还亲自给人医治!
“你歇歇,裴郎中,你上!”秦云川心疼她。
裴郎中瞪大眼睛,悄摸摸后退。
“不是裴某胆小,实在是蚂蟥这东西……”
说话间,他打了个颤,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东西很好玩儿吧?你看,它能把自己撑得,比饿着的时候,大上几倍!真是勤快又敬业呀!”
阮宁的语气,不像是嘲讽……像是真的在夸赞。
裴郎中:“……”
这玩意儿哪里好玩儿了?
他看这一会儿,只觉得脊背发寒,浑身发麻,简直要命!
“呃……师父,原来你是这样的师父!”
裴郎中哆哆嗦嗦,对这个软萌的师父,不由得肃然起敬。
如果说,以前他对师父是亲昵敬佩。
那么,以后他对师父只有敬!畏!
水蛭喝饱了血,快把自己撑爆了。
阮宁用竹夹子轻轻一敲,它便从梁子云的头皮上掉了下来,掉在阮宁的手心里。
阮宁把吃饱的水蛭单独放一个盘子。
她用干净的细纱布,沾了烈酒,擦拭了伤口,并用手按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