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儿隐隐约约,不可名状,大孟氏还舔了几下牙齿,吐了几下,然后又干呕。
妈耶,这是什么鬼热闹?
孟檀压不住笑声,陈长安无奈拉了一下,“娘,我们先回家。”
免得一会儿大孟氏闹起来,他们还不好帮忙。
“啊,好。”孟檀应了一下。
“贱人,你是死人吗?不知道给我擦一下,大清早的,见天往门口跑,是有什么男人勾了你的魂了?”
大孟氏连声叫骂,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又给了朱氏一巴掌,那巴掌上还沾着狗屎呢,这么两巴掌,愣是把朱氏干净的脸蛋弄得沾满了狗屎。
陈长运是个心直口快的,小声问了出来。
“啊!”飞起的点子溅到了大孟氏身上。
陈家全家都当听不见,孟檀也当听不见,反正一会儿还有的热闹可以看呢。
“所以一上公堂,三叔公就告了一个侮辱先祖,刨坟墓欲盗窃的罪名,拉扯一个晚上,才定罪。”
大孟氏显然也是了解自家的情况的,怕不是有人看到她的腚了?
这可怎么成,她儿子是童生,将来会是秀才,她的名声也很重要的,心里一慌,就被木头缝隙别住了脚。
“大姨母,您火气大别拿我娘撒气啊,看看你嘴巴周围的狗屎,有几块都快掉到嘴里了,你不嫌臭,我大姨丈难道也不嫌臭吗?”
朱氏看向了陈长安,还有跟着孟檀出来的陈长生,满眼希冀,那日在祠堂,陈长安待她那般柔和,她觉得,至少对她还有情的吧?
[不过后面可能会找机会勾引你。]
陈长安:……他就多余问。
“小贱人!看什么看,后悔给老二做妾了?想着回陈家呢?我告诉你,晚了,人家现下可是秀才公,才不会要一个破鞋,你可是脱的光光的,叫人家给抓着了,你做什么梦呢?”
中间留出缝隙,人在缝隙里解决问题。
娘几个在说话,就这么忽略了朱氏,朱氏顾自咬唇,猛的,一巴掌就扇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些许难言的味道。
陈长安点头,解释道,“三叔公也是气极了,陈家先祖们死了许多,才留下这几支来,细数族人也就几十个,成器的后辈也没几个,他生怕影响到族里的运道。”
陈长运冷笑出声,直说的大孟氏擦嘴,这不,又带了点狗屎进去。
那头大孟氏就骂了起来,孟檀才发现,站在大孟氏身旁的是朱氏。
她在后院砍猪草喂猪的时候,大孟氏一个人进了茅厕。
[连带着那个王先生一起?]
所以,知道陈长安没回来,她特特在这里等着,就是想让他看看,她在刘家过得很不好。
几乎出手的一瞬间,朱氏就溜下了围墙。
她总要找个机会收拾一下这个老婆子,一定要收拾她!
“孟樱桃!看什么看?你现在得意了,知道看我笑话了,呵呸!下贱的胚子!若不是我给你做媒,你还没有这般厉害的儿子呢,现在忘恩了,抖起来了,你还看我笑话……”
朱氏来刘家多日,就发现刘家围墙矮,茅房靠着围墙呢,从围墙上,是可以看到茅房里的情况的。
眼看着大孟氏进去了,朱氏左右看看,见没人,便小心爬到了土围墙上,手里拾了块大石头,瞅准正用力的大孟氏,将石头一下子砸进了大孟氏旁边的粪坑。
[哎,可惜我不在现场。]
孟檀感叹,陈长安无言,更有些无奈,但也清楚,娘这性子也不是他说说就能改的,便道,“娘,我去睡会儿。”
陈家人爱干净,每日都是要打扫的,基本没什么异味。
可惜,陈长生先撇开了脸,转身回了院子,陈长安只是扶着孟檀,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太太,我力气小,扶不动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