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县主看着唐念,她知道她是郎中,让父亲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心底是难受的,可是明朗哥没了,他说好等他回来,就来迎娶她的。
她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睛,都是想念着明朗哥,她难受。
“县主,你是不是好久没有照镜子了”唐念将铜镜反了过来,打磨的光亮的铜镜将荣安县主的容貌映照的清清楚楚的。
荣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直到唐念的声音响起,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看到铜镜里的人时,荣安惊的瞳孔一缩,随即闭上了眼睛,伸手就想打掉铜镜。
“拿开。”荣安县主生气的说着,虽然声音很小,小到根本听不到,但她气愤的脸上,却是将她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唐念早有预感的将铜镜拿开,看着荣安县主的模样,她一点都没有害怕,反而继续道:“荣安县主都没看清楚,怎么不看了呢”
荣安县主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唐念,示意让唐念走。
荣安县主重新躺了下来,她背过身,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刚刚铜镜里的一幕,瘦的脱相的她,双眼无神,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可怕!
荣安县主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她。
“县主,这是王妃请来为县主看病的。”佩玉小声的说着。
荣安县主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病,不用看,她只是心里头难受,只是害怕明朗哥孤单的上路。
“县主该不会被刚刚的自己给吓到了吧”唐念微笑的说道:“也是,刚刚我看到县主的时候,真的不敢想象,从小锦衣玉食的县主,瘦的就跟逃难的难民一样。”
“就连最上等的锦锻都无法掩饰住憔悴。”唐念叹了一口气道:“幸好是白天来看,不然的话,晚上还以为是女鬼来了呢。”
女鬼
荣安县主倏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吼不出来的她,就只能目光死死的盯着唐念。
“荣安县主不必瞪着我,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你的丫环。”唐念看向一旁的佩玉。
佩玉低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她跟在县主的身边,最清楚县主的变化了,之前待嫁新娘的县主,美的就像是盛开的花儿一样,她的眼睛里都是带着笑的。
如今,县主就像是日渐开始枯萎的花儿一般,有时候佩玉看了都觉得害怕,甚至担心县主会不会就这么去了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说的错的,可以照照镜子。”唐念将铜镜放在自己的身前,调整好角度,正好能清楚的让荣安县主照镜子,荣安县主被她的言语所逼,仿佛想要证明自己没被自己吓到。
“荣安县主可以看一看,你下巴尖的都能扎人了,再看你眼睛,凹陷的跟六十岁老妇一样。”唐念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刃,扎进了荣安县主的心窝子。
荣安县主是爱美的,她虽然在上京不算是最美的,但绝对不丑,从来没有谁说她生的不好看的,可是这会,被唐念贬低的和六十岁的老妇一样,她不高兴,想要证明,可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反驳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eph7cbiquh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