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把顾晓柔她妈的尸体带回去,而是直接扛到外面给烧了!
毕竟这尸体已经出过问题了,带回去重新安葬的话,难免再出变故,所以干脆一把火烧成灰,一了百了!
烧尸体的功夫,陈云起才点了根烟问我,“你什么时候招惹上这种人的?”
“这个一言难尽。”
我摇头苦笑了一声,然后将顾家的事儿大概和陈云起说了一下。
他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看了看我说,“你要干这行当,我本来也不应该多说,但是以后遇到这种事儿,最起码搞清楚对方的来路再说,不然你这样下去,我闺女很容易守寡的。”
我这次识趣的没有反驳,至于是不是亲生的,那都不重要。
毕竟陈云起是真心把我当女婿的,不然也不至于费那么大功夫背着我去卧龙岭求人,这次要不是他,我恐怕已经完蛋了!
想想这事儿做的还真是不够稳妥。
“那人应该不是北方玄术界的人。”
陈云起掐了烟,皱眉说道,“北方玄术界会扎术的,只有乔五爷一个人,而且十多年前就发誓退出这行当了,这次救你,他也算是破例了!”
“那乔五爷似乎跟我爷爷有什么过节是不是?”
我听陈云起说到这里,于是便好奇的问了一嘴。
“算是吧!”
陈云起叹了口气道:“当年乔五爷仗着这门手艺,可谓是横行无忌,在整个北方玄术界都是凶名昭著,不知道扎死了多少玄术界的人。”
“当时乔五爷的名头可谓是人尽皆知,但他儿子却偏偏不信,于是有一次偷偷把自家盖房子的木头给藏了起来,说是让人偷了,结果乔五爷信以为真,便根据现场留下的脚印施展了扎术,而且他没有留后手,所以等自己儿子中术的时候,已经解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的死在了他面前,从那之后,乔五爷便彻底退出了玄术界,并且发誓不再碰这行当。”
我听完之后,也是唏嘘不已,没想到这乔五爷还经历过这般办事儿,怪不得他发誓不再碰这行当,这可是要了他儿子命的东西啊?而且还是折在了自己手里,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
果然还是老话说得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做事一旦太过决绝,最后终归是要应在自己身上的。
陈云起点了根烟,继续说道:“当年你爷爷就跟乔五爷说过,如果再做事不留余地,最后扎死的就是自己儿子,没成想后来这话真应验了,乔五爷虽然知道这是他自己的过,但却也因此记恨了你爷爷很多年。”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
如此一来,乔五爷记恨我爷爷当然也是有理由的,卜算行当里尚且有铁口断命的说法,我爷爷当初说了那话,后来就应验了,这难免会让人产生一些联想。
当然我知道那肯定不是因为我爷爷使了铁口断命的手段,才害死了乔五爷的儿子,但是乔五爷往这方面联想一下,从而记恨我爷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他总要找个方向去推卸掉一部分自己的责任,不然这种直接害死自己儿子的事儿全都落在自己身上,那他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这是人性使然,有时候我们必须得骗自己一下,心里的坎才能够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