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说着玩笑话,缓解此时略显压抑的氛围。
谢衍拉住了袅袅的手,不想她以身犯险境的。
身材魁梧,长着阳光自然晒黑皮肤的中年男人,在院子里喂鸡。看见他们后,四下看看,紧张地朝他们身后瞧了瞧。
如风摊手,解释:“放宽心,我们孤身前来,就三人。这是谢总和他女朋友。你或许在新闻上见过。”
谢衍跨过门槛,走进院子,朝他礼貌一笑:“陆先生,你好。终于见到你。”
陆贤将小锅盔里的米撒干净,贴着裤子蹭了蹭手,结巴道:“你你你…好,谢总。”
袅袅笑着说:“陆先生放轻松,大家找个地方细细聊?”
陆贤赶紧说:“那,屋里说吧。”他先是快步走过去,四下扫一眼,见没有任何异象,才将院门关上。局促地说:“我一个人住,家里有些脏乱,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袅袅颔首,跟着他走进了垂着门帘子的屋子。
一进房间,光线便暗淡下来,正如他所说,厅子里乱七八糟的,还有一股久不通风的霉味。即使开了灯,灯泡老化,发出呲啦响声。
谢衍在破旧的沙发上坐下,手拍了拍细心地帮袅袅打扫,两人并肩而坐。屋内一览无余,想来也没什么危险。
陆贤耷拉着肩,拘谨地问:“谢总喝水还是喝茶?”
谢衍没吭声,如风敛着声说:“陆先生,咱们还是省了那些不必要的寒暄客套了,谢总已经来了,尸检报告的相关文件,可以交给我们了吗?”
陆贤露出为难的表情:“谢总,这位美女,真的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吗?我很怕有命拿钱没命花啊!”
如风原本已经和陆贤达成共识,现在他又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样子,惹人不爽:“陆先生,我以为咱们已经谈好了。你先前答应的,见到谢总就交出证据,怎么现在见了人,反而推三阻四呢?”
他眯了眯眼,声音很冷:“还是说,陆先生根本没有证据,只是打算敲我们一笔?”
陆贤登时老脸通红,连连解释:“哎呦真是冤枉我。我只是太害怕了。谢氏对我来说,高不可攀,我小胳膊小腿哪里敢?这件事我藏了这么多年,虽然现在谢总,接管了谢氏庞大的生意,但万一、万一呢?”
谢衍始终保持着淡漠模样,此刻开口说:“没有万一。我可以向你承诺,你不会因此遭遇任何风险,相反你还会得到一笔极其可观的丰厚报酬。”
陆贤露出纠结的神情,好半天,才下定决心似的说:“中。那你们等我一下,我就去取,这些年我一直把证据藏得妥帖,那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说着,他脚步匆匆朝无外走去,快到门口时,袅袅突然问道:“陆先生,方便告知一下吗,你从殡仪馆离开后,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陆贤在门帘子前站定,脸上依然是憨厚的笑容:“就,在你们来时的那片厂子做事。勉强糊口罢了。”
袅袅微笑着点头:“辛苦了去拿吧,我在这等着。”
陆贤大步一迈,走出了房门。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候,遗憾之色溢出,“真是可惜了,那样一张绝色的脸啊,怎么就跟来这么偏远的地方了呢。”
如风作为谢衍黑暗中的手,此时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蹭地一下窜出去,“老大,我去门口守着。”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咔哒一声,落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