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新没有具体问,但是许知远却不能一点不透漏消息来源,否则会让周鼎新觉得许知远不够坦诚。
但许知远也没说得那么透,大体点了一下,点到为止。
周鼎新道:“想不到,他们会这样着急,按理说,你已经在全区干部大会上承诺,两个月内不能全部偿清债务,就自己主动辞职。他们连这两个月时间都不想等了,就不想看看你那边的结果了?”
“我想,还有可能他们这种打算,就是想派人来搅乱这项工作,然后看我的笑话。”
许知远沉吟着说道。
“也有这种可能!”
周鼎新道:“如果真有省里领导给出指示,要求经开区必须有实职的管委会主任在岗,这还真是一个大问题了。”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这件事情提前防守不了,因为人家还没发招,你就只能等。
等到对方有了动作,才能见招拆招。
总不能此地无银地让省里那边统一意见,经开区这种情况是可以保证可持续性发展的,是能够满足管理需要的,不必要再安排正式的管委会主任。
那样做纯粹是扯淡,多此一举的行为。
“表哥,我就是及时汇报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形势不可逆转,那就来人也没问题的。”
许知远知道周鼎新在这件事情上非常为难,就率先说道。
“好,我再考虑考虑,观察一下情况,你放心,哪怕有一分可能,我也会从大局考虑的。”
周鼎新立刻说道,双方就此挂断了电话。
许知远知道,周鼎新所谓的从大局考虑,其实是很官方的说法,你知我知,他的意思就是从许知远这边考虑。
官场上有很多没有硝烟的战争,甚至很多时候交战双方都不需要见面,就可以杀得头破血流。
这一次,许知远深深地感受到了这种残酷的现实。
“秦纲,案子进展怎么样了?”
结束了跟周鼎新的通话,许知远想了想,给秦纲打了一个电话,询问诬告事件所引发的系列案件。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跟踪这些事情了,其实也不好每天都问,前几天有什么重大情况,秦纲都会主动跟他说的。
“远哥,目前李玉堂的死,已经排除自杀,孙秉乾有重大作案嫌疑,目前还在侦破之中。”
“虽然在李玉堂死亡那段时间,他有人证能够证明没有作案时间,但是并非天衣无缝的,因为太刻意了,他干什么都能找到有人证明,很违背常理,毕竟那是在夜间。”
秦纲之前跟许知远通报过李玉堂的事情,所以这一次说得比较简洁,但许知远能够听懂。
在河里发现了李玉堂的尸体,而且是意外发现的,通过尸检能够大体确定死亡时间,但是因为水的作用,死亡时间认定可能存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误差。
就因为这一点误差而无法完全锁定孙秉乾。
当然了,出于李玉堂之死的客观性,警方的突破点不只是在孙秉乾身上,还会考虑其它可能性。
“孙秉山和索德成方面呢?”
孙秉乾的事情,许知远还不是最关心的,因为就算确定孙秉乾是凶手,也跟田力衡扯不上关系,那是孙秉乾的个人行为。
而孙秉山和索德成却不同,他们两个,一个是田力衡原来的秘书,一个是他的司机,与田力衡之间的关联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