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谢知韫将谢明朗送走后,才知道医院发生的种种。
“那周文忠呢?他也愿意离婚,跟杨婶平分财产?”
杨文白抿唇。
那狗东西怎么可能这样罢手?但他当时直接把话挑明了。
‘要么拿钱离婚,要么我就去爷爷那哭!’
比不要脸啊?
他也会!
那周文忠再不是东西,但对爷爷还是很敬重。
他自然也知道捏着软肋说话!
但这些,他却不准备跟谢知韫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万一她对他的人品产生质疑呢!
所以杨文白一本正经地接道,“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真的?”
谢知韫满脸怀疑。
别说让周文忠拿一半财产了,拿一毛钱都费劲!
不在背后筹谋着怎么算计他们就已经烧高香了,还会一声不吭的跟着转身离开?
闹呢!
“他不会暗地里谋算什么吧?那法院那边要撤诉吗?”
“等拿到钱,拿到离婚证之后再撤。”
凡事都得留一手!
“嗯?”
谢知韫见状顿时挑眉。
学聪明了啊。
“行,那就等办完一切后再说,不过……”
她语气一顿。
“周文忠心思深心眼又小,他未必会轻易罢休,你们还是得多留心,小心些。”
明面上找不出问题,那背后动作必然少不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也是。”
杨文白抬头,认真嘱咐道,“他若是顾忌着爷爷不动我们,那十有八九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
谢知韫闻言顿时一笑,拍了拍随身的小布包。
“你当我的针是摆设?”
她可不止会救人。
等从医院离开后,天已经很凶了。明明还是上午,却雾蒙蒙的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谢知韫脚步匆匆直奔着赵高明那边去,结果扑了个空。
“赵先生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好像是要和人谈一笔很重要的单子,这才刚走没多久。”
谈单子?
她眉头皱了皱,“那等他回来你和他说一声,让他明天傍晚在镇一中门口等我。”
以上次有人找赵高明的情况来说,那条路和她记忆中并无偏差,但为什么会连带周围的地都收购?
谢知韫心神不定的往回走,才走出不远就听到一声巨响,豆大的雨点顿时砸了下来。
完了。
谢知韫脸瞬间垮了,慌忙的跑到附近的小卖部却得知店里并没雨伞。
“得去百货商场买呀,咱这种小铺子哪儿有雨伞,经年累月的都卖不出两把去。”
店主笑着摇头。
谢知韫哭丧着一张脸出去,站在房檐下避雨。
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不过转瞬间的功夫就从小雨点成了小水帘,哗哗的往下倒似的。
足足半小时,不仅没见小反而越来越大了。
谢知韫心一横。
抱着头就往雨里跑,才跑出几步就被人抓住了后脖领,头顶也顿时被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