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施暴者心生恐惧,那么永远无法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施暴者会继续欺辱自己所在乎的人。
赵泰快步追了上来,面露几分尴尬的笑容。
“韩校尉,本官想问你那护院…王壮士,无碍吧。”
“黄鼠狼给鸡拜年。”韩佑斜着眼睛:“咋的,想白嫖啊。”
“本官只是忧心王壮士的伤势,毕是因本官爱女所受重伤。”
“你他妈还知道!”
韩佑顿时火了,指着赵泰的鼻子就开骂:“少跟老子在这装好人,如果那一夜你们去山庄的时候,没有人给王海救回来,让他冻死在荒郊野外,你那宝贝闺女早特么给人家燕王府当工具人去了。”
“这…这…本官也…”
赵泰老脸一红,还真是这回事,要是王海当时挂了的话,就不会赶往京城,没王海,自己那闺女的确会被送回南地,再被那群老家伙们说服去西地加入燕王府,从此父女二人再难相见。
见到韩佑狂喷赵泰,不少下朝的臣子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韩佑冷笑连连:“赵泰,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动了我的人就不要想着轻易揭过去,不管你是吏部尚书还是什么…”
“韩佑!”
一看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韩佑一点颜面不给自己,赵泰厉声道:“莫要忘记你的身份,本官不与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
“行。”
韩佑舔着嘴唇点了点头:“你等着啊,我兄弟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你就祈祷吧,要是王海有个三长两短,或者无法痊愈,以及以后有什么后遗症,哪怕只是小拇指活动不方便,我不弄死你,我跟你一个姓!”
赵泰双眼一亮:“王壮士果然是你兄弟!”
“废你妈的话。”
说完后,韩佑转身就走。
不提王海,他只是在朝堂上冷眼看着赵泰的表现,提起海哥,韩佑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直接炸毛。
韩佑毫不怀疑,如果是自己受重伤躺在床上的话,海哥早就趁着月黑风高拿着短刀屠了赵府满门了。
这也是韩佑无比愧疚的缘故,将心比心,自己做的还是不够好,为了陛下的大计,为了更多在乎的人,为了很多自己身边的人,只能徐徐图之。
但是,这并不代表韩佑会放过赵泰,无论赵泰是吏部尚书,还是侍中。
这一点,他甚至没和周老板明说,因为知道周老板会阻止他,因为知道,周老板阻止不了他。
韩佑看过王海手臂上的伤口,骇人至极。
邬明月说是软剑所伤,险些割断筋脉,而且不是一处剑伤险些割断筋脉,是四处,但凡这四处有一处偏移了一点点,海哥就容易成为残疾。
每每想到这件事,韩佑就迫不及待的除掉赵中正,然后再搞赵泰,不敢说宰了赵泰,至少也要以眼还眼。
气呼呼的韩佑一直走到了皇宫外,刚要上马,赵泰又突然跑了过来。
“韩校尉韩校尉。”赵泰满面堆笑:“刚才殿外人多,本官好歹也是吏部尚书,那么多人看着呢,刚刚是本官的不对,这里人少,本官给你赔个不是。”
韩佑心里愈发的戒备。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笑面虎啊!
“滚尼玛的。”
韩佑一夹马腹,疾驰而去,留下赵泰一人在寒风之中。
不少臣子走了出来,赵泰连忙背着手朗声道:“赔礼,还要登门赔礼道歉,笑话,你以为赔了礼本官就会原谅你了吗,真是不知所谓,本官才不会原谅你呢,哼!”
一甩袖袍,余怒未消的阿泰钻进了官轿之中。